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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
谭延伟略显惊诚,问道:“可怎么我听到反映上来的情况,说这是一件你情我愿的越炮行为,之所以这么严抓此案,是因为那叫陈利军的得罪了某些人,到现在似乎都还证据不足,无法指控呢?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当呢?”
虽说早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周飞显然是错估了谭延伟作为政客的无耻底线,他不仅没有承认陈利物证据在的事实,还反咬一口,说是局内有人看他不顺眼,这是公报私仇,设局搞他呢……
作为此案的全权参与者,周飞自是知道陈利军却是被林政设计下套的,但这却也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先不守规矩,林政也不会出这种令人诟病的下三滥招数,但俗话说得好,对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招。
对陈利军,周飞可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摇摇头,他开口问道:“市长,不知道是什么人向您反映的此事?”
“什么人反映,与这案子有关系?”
“有关系!”周飞斩钉截铁回答,“而且关系巨大,如果要真有人按照您说的那样向您报道的话,那就是在故意误导您。”
“您也是政法系统出身,应该知道咱办事的规矩,若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贸贸然将这么一个帝海大学的大学生抓捕归案的。另外,因为此案性质极度恶劣,为防止此事扩散,在抓捕的第一时间我们就严禁传播此案,不知谭市长,您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我是从那陈利军父亲嘴中得知此事的。”谭延伟略略滞了一下,他没料到周飞说起话来会这般直接了断,攻击姿态尽显无疑。
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自己这个部级高官。
顿了顿,谭延伟再度开口:“小飞你可能不了解,陈家是帝都市极为重要的投资商,这边陈利军父亲刚和我们政府谈妥,计划在帝海投资5个亿,兴建京海能源公司,目前已到位3亿。你这,人那边资金刚一到账,就把人公子给抓了,影响实在是有点……陈式集团老总陈经纬先生,已特地给我来电,说是认为咱帝海的投资环境有问题,无法保障投资者的人生安全,说咱这边把商人那是当肥猪,养肥了就宰……”
“他和我明言:若不能完美解决此事,他会慎重思虑在帝海的投资工程,后续资金不一定能按时计划到位,甚至必要时刻,宁可不要前期投入,也会让广大商界朋友知道此事,让他们明白帝都的投资环境有多恶劣……”
“我明白您的意思。”
周飞摆了摆手,说道:“陈总来帝都投资,提供就业机会,增加税收,发展地区经济,我们感谢他,但这并不能抵扣陈利军犯罪的事实,功过不能相抵,二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对于陈总和他的企业,我们需要保驾护航,给他创建一个公平的投资环境,在法律范围之内尽可能的给予其一些方便,甚至,我们可以给予他一些政策上的优惠……这些都是我们能够为他做的,但我们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功过相抵,仅仅因为他是帝都的大投资商,就否认了他儿子犯罪的事实……”
周飞的口才很好,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有理有据,把谭延伟说的一愣一愣的,差点没把他带进沟转化为自己这边的人。
“小飞啊,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陈总毕竟是咱帝都重要的投资商,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还是可以给些方便的,譬如说,探监保释等等。最后,我想说:虽然现在的证物联将一切都指向了陈利军,可毕竟还是有一些事物没有办法解释的不是,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咱还是留一步,不然到时事情会很被动的……”
知道无法让周飞放人,谭延伟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起来,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样子,然事实就是想让陈利军在号子里少受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