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说完低下头去看,司徒慕狠狠瞪了共工一眼,示意他嘴上把门,别什么都往外说。
无垢棋艺极好,司徒慕就不是他的敌手,他棋品更好,下棋时很安静也很沉着,悔棋那事都是司徒慕才能干出来的。
而那边厢司徒瑶总算安抚好花婆婆的情绪,黄婆婆虽然对司徒慕冷冰冰,但对司徒瑶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加上老农出去了,她也没再提要离开的事。
司徒慕见花厅那边没动静了,这才长吁口气,这两位都不是寻常主,司徒仁信将他们全都找来,也是真的对自己上心。
这一盘棋下完,也到了要用晚膳的时候,不管怎样,这两位远道而来,接风是肯定要的,只是这两人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桌上吃饭,这两人恩怨纠葛太多,这么多年都没化解,司徒慕也不指望他有这能耐化解了。
司徒慕一想,就直接开了两桌,男宾一桌,女宾一桌,女宾那桌就由司徒瑶主陪,方小蝶作陪,男宾那桌摆在饭厅,女宾摆在花厅,分开两个厅办。
当方小蝶走进花厅时,本来正跟司徒瑶说话的花婆婆霍的停了下来,猛地站起身,对着方小蝶的方向,道:“何人?”
司徒瑶忙道:“是我的一个好姐妹。”
方小蝶忙上前,正准备自我介绍,没想到花婆婆却随着她的脚步不停往后退,一连退了几步才停下。
方小蝶和司徒瑶都大感奇怪,司徒瑶一把扶住花婆婆,“婆婆,你怎么了?”
花婆婆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带着不确定的问司徒瑶:“她是你的好姐妹?和你同岁?”
同不同岁司徒瑶不知道,但看方小蝶的模样,就算大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当即道:“是呀,花婆婆,怎么了?”
花婆婆嗫喏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两人对花婆婆这种情况都很奇怪,司徒瑶问:“花婆婆,究竟怎么回事?”
方小蝶也道:“小女方小蝶,见过花婆婆。”
花婆婆听到方小蝶的声音,的确是个年轻女子,只是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会有那样强大的灵魂力?
花婆婆瞎了之后,对灵魂力的感知却越来越敏锐,刚才方小蝶进来时,花婆婆就感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一点不夸张,真的感觉是一座大山。
花婆婆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当即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对方小蝶道:“小蝶姑娘是真人不露相啊。”
方小蝶被花婆婆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司徒瑶以为花婆婆已经察觉出方小蝶炼成了延内真焰,心道这花婆婆当真是厉害。
三人落座后,丫鬟便开始上菜,按照司徒慕的吩咐,和他们那边一样五菜一汤,司徒瑶拿起杏花露,“花婆婆可饮酒?”
花婆婆道:“小蝶姑娘可饮?”
方小蝶没想到花婆婆竟然问她,忙道:“若是婆婆想喝,小蝶就陪婆婆喝两杯。”
花婆婆道:“那就倒吧。”
司徒瑶很细心,又问了花婆婆爱吃什么菜,用公筷将菜夹到花婆婆碗里。花婆婆酒量很好,一直找司徒瑶和方小蝶喝酒,一连喝了两坛,虽然这酒适合女儿引,但喝了这么多司徒瑶和方小蝶也都有了些醉意。
花婆婆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询问方小蝶的背景来历,可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不是方小蝶小心谨慎不肯说,而是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所以说来说去都是和司徒慕莫言在一起的日子。
花婆婆不死心,问道:“那之前呢,都在哪里生活?”
方小蝶还没说话,司徒瑶道:“小蝶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花婆婆愕然,问道:“怎么会这样?受过伤?”
方小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浑身是血的自己被司徒慕抱进了房中,地点正是他们在江陵所住的风水馆。
虽然她一直知道遇到司徒慕她受了很重的伤,但这三年多来她的记忆是从伤愈后开始,这是她第一次回忆起伤愈前的事。
司徒瑶见方小蝶发愣,就接着回:“她也不记得了,这几年她一直也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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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若有所指道:“有些记忆忘了就忘了,但有些记忆还是要找回来的,否则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方小蝶回过神,微笑道:“我是方小蝶,现在以后都会是。”
花婆婆没吭声,司徒瑶晃了晃酒坛,“又空了,还喝吗?”
方小蝶刚要拒绝,花婆婆道:“老婆子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大小姐是舍不得你们府中的酒吗?”
司徒瑶笑道:“婆婆这说的什么话,要喝多少都有的。”说完又遣丫鬟去拿酒。
等到方小蝶醉意深重时,花婆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可出乎她意料的事,虽然方小蝶灵魂力强大无比,但修为却浅薄的连初入玄门之人都不如。这样强大的反差实在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