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翟脑袋轰的一声,如一记惊雷在脑中炸了开来,双眼再也无法从安宁后腰上那一抹红色月牙胎记上移开。
为什么?为什么宁儿的身上会有这个月牙形的胎记?
脑中回荡着胭脂曾经汇报给他的信息,北燕凤家的女子,从出生之时,身上便会有月牙形的胎记,这是属于北燕凤家女子的标志,为何……为何会出现在宁儿的身上?
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才对!
此时的苍翟,脸色苍白,便是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安放在安宁后腰下那隆起上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握着那柔软的弹性,上面甚至印出些微红印。
“唔……”安宁从微微的疼痛中醒来,嘤咛出声,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蹙着,睁开眼,眼前一大片裸露的胸膛映入眼帘,昨夜那无数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赫然跳进脑海中,她昨夜已经成了苍翟名符其实的妻子,这个认知跳入脑海,安宁觉得自己便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有什么比清晨起床,一睁眼便看见心爱的人在身旁更幸福的呢?
不过,摸了摸身下光裸的胸膛,很显然,二人这样一上一下交叠着的姿势,却是让安宁红了脸。
安宁的嘤咛声,让苍翟赫然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手掌之下,那红痕让他心中顿时划过一抹怜惜与自责,心中暗自低咒出声,该死!他怎能伤了宁儿?
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
看到安宁臀上的红痕,苍翟的心一阵抽痛,便是昨夜那般激狂,他都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弄疼了她,可是,方才却……
安宁抬起头,微笑着摇了摇,“不疼。”
口中虽然说着不疼,但她却知道,自己双腿之间,早已经酸痛得不像话,昨夜的他们,是多么的疯狂啊!
苍翟的手重新落在了安宁的裸背上,缓缓游移,光滑如玉,让他爱不释手,目光落在后腰上胎记上,眸中变得深沉,“宁儿,你的胎记……”
“你说这个吗?”安宁脸上一红,这才发现,她的整个后背,从脖子一直蔓延到纤腰之下高高的隆起,都全数暴露在苍翟的眼中,虽然二人已是夫妻,再羞人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这大白天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前,依旧不免有些害羞,“这……这个从小就有呢!长在这里,是不是不好看?”
安宁从来都没有去在意过这个胎记,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去理会,但此刻,苍翟提出来,她的心却是紧紧的揪在一起,她很在意他是否喜欢,安宁抬头望着苍翟,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是,一抬眼,却看到苍翟脸色苍白,神色透着一丝怪异。
安宁心里一惊,“你……你不喜欢吗?”
若是他不喜欢,该怎么办?安宁心中浮出一丝不安,她赫然发现,苍翟对自己的喜好,在她的眼里,竟然那般重要!
苍翟神色微怔,意识到安宁的不安,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喜欢,只要是宁儿的,我都喜欢!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喜欢的!”
说话之间,双手猛地将安宁的身体拉上来几分,猝不及防的截住她的双唇,这一吻比起昨夜的温柔,多了几分狂野,安宁感觉比昨夜还要猛烈的狂风暴雨朝她袭来,下一瞬,她便感觉自己原本趴在苍翟胸膛上的身体,翻转过来,二人的姿势调换,被苍翟健硕的身躯压在了下面。
但他却没有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的身上,安宁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大早二人这般激狂所带给她的羞涩,苍翟的热情迅猛的席卷而来,她甚至有些招架不住,很快便被他的热情所淹没。
苍翟的吻从上往下,近乎膜拜的吻着如玉的肌肤,这一次,他却是刻意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似乎要在安宁的身上,到处刻上他的印记。
安宁什么也不去想,便任凭自己的身体随着苍翟的动作起舞,二人的身体近乎完美的交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渴望。
“宁儿,你是我的妻,我的妻!”苍翟的内心挣扎着,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恨不得将安宁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他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那月牙形的胎记代表着的意义,不断的告诉自己,宁儿是他的,是他苍翟的,不管这胎记意味着什么,她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无可替代,也不能舍弃。
清晨的新房里,似乎比昨夜还要激烈,整个房间好似经过了一场暴风的席卷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苍翟才停了下来,看着在怀中疲惫的喘息着的安宁,渐渐的平静下来。
安宁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苍翟带给她那种快感的余韵,她的身体早已经没了力气,虚弱的躺在苍翟的臂弯之间,脑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又跳出方才的经过,他们怎的这般疯狂!
看了看外面天色早已经大亮,碧珠和雪儿今日也不来唤她,猛地想到什么,安宁立即支起身体,双腿之间的疼痛却引得她轻呼出声。
苍翟微微皱眉,立即起身,似乎是意识到安宁为何会这样,大掌朝着他双腿之间探去,只是,却猛地被安宁抓住,“别,天色不早了,今日还要进宫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别……”
以为他又要继续方才的疯狂,安宁已经窘迫得不像话,只是,苍翟看了安宁一眼,看她通红的脸颊,心中浮出一抹柔情,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却没有说什么,手依旧探过去,掰开她的双腿,触目惊心的红肿让苍翟眸子一紧。
暗自低咒出声,该死的!他竟然这般孟浪,宁儿明明是初尝人事,又怎受得住他三番四次不知饱足的索取?不仅如此,自己刚才……并不温柔!
苍翟眉心紧皱,将安宁重新安放在床上躺下,“今天不用去敬茶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跟舅舅和舅妈说,改日再敬茶,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苍翟柔声道,在安宁的额上印上一吻,轻柔且充满怜惜,即便是方才因为那个月牙形的胎记而产生的震撼,此刻也被对安宁的怜爱压了下去。
随即高大的身躯翻身下床,当着安宁的面,穿好衣裳,安宁躺在苍翟方才躺着的位置上,感受着被单上残留着他的体温,竟然也顾不得害羞,大喇喇的打量着眼前这具完美的如神祗一般的身体。
想到方才苍翟的举动,嘴角不由得微抽,她还以为他又要……
却原来,他是关心这自己的身子。只是,猛地想到苍翟方才的话,安宁立即回过神来,“喂……苍翟……”
安宁想叫住苍翟,他方才说什么?他说,让她好好休息,他会跟舅舅和舅妈说,改日再敬茶?这……以崇正帝和皇后娘娘的精明,又怎会想不出改日敬茶的原因?
安宁顿觉大窘,脑袋一懵,第一时间想要阻止苍翟,他要这样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说,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只是,安宁刚叫出口,苍翟便已经出了房门,形色匆匆,好似有什么事情要赶着去办一样。
“这……这……”饶是安宁,此刻也有些淡定不起来了,这毕竟是闺房中的事情,她几乎能够想象皇后会用怎样暧昧的眼神看她。
安宁知道时辰已经不早,等苍翟出了门之后,安宁便没有如苍翟临走之时交代的那般,乖乖的躺在床上,皇上皇后那里倒还好,毕竟,也不用日日进宫面对二位,但这府上的人就不同了。
以后这便是她的家,便是她生活的地方,尤其是身为宸王府的当家主母,她的威仪自然不能弱了去,若是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经过新婚之夜,她下不了床,那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安宁强撑着身子,忍着双腿之间的酸痛,下了床,穿好衣裳,看床上如被暴风席卷过的凌乱,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开口唤人进来。
雪儿进了房间,看到安宁的第一眼,眼中便是闪过一抹惊艳。
“怎么这么看着我?”安宁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敛眉问道。
雪儿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小姐变了。”
“哦?变了?”安宁皱眉,不过是一晚不见,又能有什么变化?
“小姐变漂亮了,你看看镜中的你,是不是更加娇艳了许多?小姐是真正成为女人了呢!”雪儿看着安宁越发充满神采的脸庞,脸上甚至浮出一抹羡慕,只是,她在说着最后一句话之时,神色之间,却有那么一些苦涩。
安宁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吗?真的如雪儿所说吗?她怎么觉得没什么变化呢?
猛地想到什么,安宁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如今已经过了大婚,一切都十分顺利,看来,昀若那日的预测,应该是化解了。
悲愤与隔阂,甜蜜与泪水。
四样之间,她只感受到了一种,那便是甜蜜!似乎要将她溺毙的甜蜜。
“碧珠呢?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人?她该不会又去忙生意了吧?”安宁想到碧珠,莞尔一笑,眼中满是温和,“那丫头,都要嫁为人妻了,看来我得出面,强制她好好歇歇了。”
听安宁提到碧珠,雪儿的脸色顿时一沉,微微咬着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但她却很快的再次掩饰好自己,细心的替安宁挽着头发。
只是,敏锐如安宁,她便是那一瞬间的异常,又怎会逃得过安宁的双眼,透过铜镜,察觉到雪儿的异样,不由得微微皱眉,转身看向雪儿,“怎么了?”
雪儿一惊,忙摇着头,“没什么,雪儿是想,碧珠是该好好歇歇了。”
雪儿扯出一抹笑容,好似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安宁已经察觉到异样,又怎会不继续追究下去?雪儿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她的眼底却好似强撑着什么。
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安宁猛地起身,严肃的看着雪儿,“雪儿,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小姐,小姐永远都是雪儿的主子啊。”雪儿焦急的道,便是她经历了许多事情,对于安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她是打从心里折服的,听了小姐这句话,好似小姐要丢下她一般,她又怎能不急?自从自己认了小姐为主之后,小姐就是她的天了。
“那你为何还瞒着我?”安宁紧皱着眉峰,话落,果然看到雪儿神色之间更加闪烁,安宁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宁想到昀若的那几个字的预测,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猛地抓住雪儿的双肩,“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安宁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雪儿被安宁摇晃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着,想到云王爷的吩咐,咬了咬牙,“小姐,你别问了,雪儿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安宁眸光一紧,松开雪儿的双肩,转身出门,只是刚走出一步,双腿之间的疼便再一次让她不自在,但她却依旧强忍着,大步走出了门外,雪儿不能说,那她定要找出那个能说之人!
“小姐……小姐……”雪儿见安宁跑了出去,立即追了上去,怎么办?云王爷交代了,不能让小姐知道一个字,可是,她方才的举动还是让小姐察觉到端倪了,若是小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怎会受得了?
雪儿无法想象这后果,只能跟在安宁的身后,不断的叫着,似乎是想阻止她,可是,以雪儿对小姐的了解,小姐坚定了的事情,谁又能阻止得了?
安宁出了房间,不多久,便遇到了正从云王府方向过来的云锦和韶华郡主,安宁提着裙摆,小跑上前,她没有错过云锦和韶华郡主在看到她时,眸光微微的闪烁。
“表哥,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宁急切的开口问道,雪儿方才说她不能说,定是有人给她下了命令,雪儿又会听谁的命令?除了自己,便是苍翟和云锦有可能指挥得动雪儿了,而她丝毫不怀疑雪儿对自己的忠心,雪儿既然能够听命将事情瞒着她,那便证明,那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是雪儿也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云锦微微皱眉,他和韶华过来,就是想确保雪儿不漏破绽,但是,现在看来,宁儿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发现得快,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云锦伸手扶着安宁的肩,“这新婚第一天,都是为人妻子了,也如此急匆匆的,这么晚了,还没有去皇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吗?”
“表哥,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是让你必须下令让雪儿瞒着我的?”安宁紧握着双手,抬眼直视着云锦的双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却不想相信。
碧珠,碧珠没在啊!她方才就是提到碧珠之后,雪儿才略微透露出异样的!她仔细一想,又如何能不怀疑?
“宁儿,你在说什么?锦哥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你今天怎么了?对了,表哥呢?”韶华郡主挺着肚子上前,隔开了安宁和云锦,亲昵的拉着安宁的手,只是,她刚触碰到安宁,安宁便挣脱开来。
安宁后退一步,眉心紧皱着,目光在云锦和韶华,以及后面匆匆赶来的雪儿身上游移,“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下定了决心都要瞒着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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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韶华心中一怔,忙轻唤出声,神色之间多了一丝松动。
“韶儿!”云锦打断韶华郡主的话,瞪了韶华郡主一眼,转眼看向安宁,满脸柔和,“宁儿,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表哥怎么会骗你呢?”
“是吗?表哥真的不会骗我吗?”安宁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她已经越发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又怎会相信他们的话?
看着安宁脸上的笑容,便是云锦心中也是紧了紧,眼底划过一抹疼惜:宁儿,表哥不得不瞒着你啊!这事情,若是你知道了,怕只会伤心!
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渐渐平复了些许,那个时候让宁儿知道,或许会好些,毕竟,宁儿昨日才刚成亲,他不想宁儿不开心。
只是,他却依旧低估了安宁的坚持,安宁扫视了三人一眼,大声叫道,“飞翩,飞翩,你出来!”
“飞翩,你给我出来!”
安宁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出现飞翩的身影,要知道,平日里,只要她唤一声,飞翩便会立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今天……心中一阵抽痛,安宁绕过云锦和韶华的身体,朝着云王府走去,一路上,她见到一个人便问碧珠的下落,可是,回应她的,皆是摇头或者是茫然。
到了阁楼,安宁推开碧珠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着,昨夜好似没有人睡过一般。
“碧珠……碧珠到底在哪儿!”安宁心里有些慌了,自从重生之后,她鲜少这般慌乱,突然,安宁猛地想到什么,对,惊蛰,她可以让惊蛰的人帮忙找,一定要找到碧珠,一定要!
安宁大步走出了碧珠的房间,形色匆匆,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寒的凌厉,刚走到云王府和宸王府交界的那个通道处,安宁便被云锦一把拉住,下一刻,安宁便被拉进的云锦的怀中。
“宁儿,你听表哥说,表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碧珠走了,她离开了云王府。”云锦压抑着声音,几乎是紧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他就知道,宁儿不会放弃,他们便是不告诉她,宁儿也会用她自己的方法去寻找。
“走了?去哪儿了?”安宁幽幽的声音从云锦的怀中传出来,碧珠能去哪儿?若是走,她又怎会不和自己说?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飞翩带她回家了。”云锦浓墨的眉峰皱得更紧,便是此刻没有告诉宁儿真相,他也感受到了宁儿那份担忧,以及她声音中流露出来森然,揪着他的心,让他更是不放心。
他能告诉她吗?
“呵呵……表哥,你该不会告诉宁儿,飞翩带着碧珠回家探亲去了吧?表哥,飞翩是孤儿,对碧珠来说,有我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我是她的亲人啊!”安宁轻笑道,话到了最后,几乎是狂吼出声,他们怎能将碧珠的事情瞒着自己呢?怎么可以呢?
在场的三人都被安宁给震住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
“锦哥,就告诉宁儿吧!我们瞒不了宁儿的。”韶华郡主叹息了一口气,事实上,或许他们一早就知道瞒不了宁儿,碧珠是宁儿的左右手,他们这些人中,便是碧珠陪着宁儿的时间最长,二人的情谊,早已经不再是主仆,就像宁儿说的那样,她们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碧珠不见了,安宁怎会不探寻缘由?而安宁又岂是那般好骗的?他们这些人中,怕只有宁儿和飞翩最了解碧珠了吧!
想到飞翩临走时的交代,飞翩或许是知道碧珠不愿让安宁担心,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吧!
韶华郡主神色微敛,拉着安宁的手,“宁儿,别怪你表哥,他是不愿看到你担心伤心,所以才会瞒着你,碧珠她……”
安宁听韶华郡主皱着眉头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如遭雷击,身体一个踉跄,脸色一阵苍白,口中不断的喃喃,“不会的……碧珠……昨天……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带我去见她,快带我去见她!”
安宁狂吼出声,那凌厉与骇然,是他们都不曾见到过的。
“宁儿,你冷静些……至少,她还活着……”云锦抓住安宁的手腕儿,果然啊,宁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果然是这般让人担心,正是因为料想得到,所以他们才瞒着她啊!
可是……如今怕也只有带宁儿去了。
云锦看了一眼韶华,他的心中依旧犹豫着,宁儿便是听到碧珠的状况,都这般激动伤心,那么若宁儿真的看到如今的碧珠,又会怎样?他几乎无法想象。
韶华郡主朝着云锦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口气,“带她去吧!宁儿的性子,你还不明白么?”
是啊!宁儿的性子,云锦又怎会不明白?他阻止不了她啊!
安宁紧紧的揪着云锦的衣袍,此时此刻,她只想快些见到碧珠,想到韶华郡主方才说的话,安宁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云锦似乎终于做了决定,如今这种情况,若是自己不带宁儿去,那么,她怕是会更加痛苦。
怜惜的看了安宁一眼,随即,带着安宁走出了云王府的大门,府邸之中,依旧是一片喜庆,但是,安宁却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甚至连府上下人对她的问好,她也没有去理会。
云锦让人准备马车,但安宁却开口阻止,“骑马吧!马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