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翟满意的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苍翟一人,此刻的他,脸上的笑意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脑中浮现出宁儿和小余儿的身影,苍翟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可以面对任何事情,但谁也休想伤害到他的宁儿和他们的女儿。
无论那背后深藏不露的人到底是谁,他都会将那个人给找出来,将他的势力从北燕国连根拔起,这一次,他要做就做一次大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宁儿和小余儿处在安稳幸福的环境之中。
心中如是想着,苍翟再次睁眼之时,他的眸中所泛出的坚定,异常的浓郁,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奏折,现在时间尚早,不过,他却想快些回到昭阳殿,去陪在自己的妻女身旁。
苍翟刚这样想,高大的身躯就已经如一阵旋风,出了御书房,朝着昭阳殿的方向快速的奔去。
昭阳殿内,苍翟一进房间,便看到心爱的女人抱着心爱的女儿,二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竟然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苍翟心中冒出一股醋意,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弧度,母女二人脸上都有笑容,这才是他愿意看到的,想到暗藏着的隐患,苍翟的眸光敛了敛,但是,他很快的将注意力有收回到母女二人的身上,刻意放轻了脚步,苍翟一步步的走到二人的身后,一把从身后搂住安宁。
安宁身体一怔,母女二人这才注意到苍翟的到来,安宁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是温暖,正要说些什么,便感受到苍翟的唇竟印在她的脖子上,微微拉开了他肩上的衣料,肆意的亲吻着。
安宁一怔,就连小余儿也傻了眼,她一直都知道,爹爹和娘亲不是普通的恩爱,但是,亲眼看着爹爹肆无忌惮的亲吻娘亲……这,这倒是鲜少发生的事情,他们二人的恩爱,总是会避开她,而此刻,爹爹那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情欲,更是让她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
爹爹他……他……他不知道少儿不宜吗?
“苍翟,你干什么?小余儿……”安宁终于回过神来,立即开口,脸上脖子上,一片通红,看着更是诱人,好似熟透了的红樱桃,让人禁不住想要品尝。
“她不是小孩儿,她经历了一世,又怎会不知道男女之事?”苍翟的唇依旧没有从安宁的脖子上移开,甚至开始袭击安宁敏感的耳垂,赫然引得安宁一声嘤咛。
心中暗道,这个苍翟,太乱来了!
而此时,小余儿已经彻底的处于石化之中了,什么叫做她经历里一世,又怎会不知道男女之事?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爹……”小余儿甜腻的叫着,苍翟亲吻安宁的动作怔了怔,微微蹙眉,随即便听得女儿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却不似方才唤他爹是那般甜得腻人。
“你女儿虽然经历了一室,但还是没有见过活春宫好吗?如果爹爹不介意,女儿倒也不介意观摩观摩。”小余儿的语气,咬牙切齿,不过,配着她的小小嫩嫩的模样,却是显得分外怪异。
这一次倒是换安宁石化了,苍翟则是眉峰皱得更紧,活春宫?苍翟放开安宁,一把将小余儿从安宁的怀中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念有词,“活春宫是有,不过你可没得看!”
说话之间,便已经打开了门,将小余儿抱了出去,安宁只听得小余儿状似抗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似乎又被关上了,苍翟似进了房间,果然,仅仅是一瞬,身体便被打横抱起,双唇亦是被那熟悉温软捕捉到。
安宁在回过神来之时,人已经陷入了柔软的床榻,房内,春意四溢,而外面的小余儿,也安分的和茵茵一起玩着,不打扰房内夫妻二人的甜蜜恩爱。
安宁发现,苍翟这些时日,异常的黏人,每天一回到昭阳殿内,无论当时昭阳殿是否还有其他客人,他必定会不发一语的拉着他进房,有好几次,在碧珠和飞翩夫妇面前,将她给带走,而之后,每一次看到碧珠和飞翩夫妇,她总是觉得,他们脸上的笑容之中,带着那么些微的揶揄。
这段时间,苍翟的异常热情,安宁觉得她快有些招架不住了,要知道,苍翟的体力,她每夜陪他折腾,而她每次都几乎是累得昏睡了过去。
那次,飞翩还开玩笑的说,是不是该给苍翟纳几个妃子了,这样有人替她分担,她也好轻松一些,这话安宁听在耳里,她自然是不会给苍翟纳妃子的,便是她要纳,苍翟自己也是不会同意的。
苍翟永远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也同样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容不得任何人的存在。
不过,对于苍翟的过度热情,安宁心中也是留意着,这一夜,苍翟拉着他进了房,这一次所进的倒不是二人的房间,而是昭阳殿内,专门的那间浴池。
偌大的浴池中,二人泡在水中,烟雾缭绕,自成一派瑰丽的风景,苍翟修长有力的双臂将安宁圈在怀中,此时的二人,身上皆是不着寸缕,几乎紧紧相贴。
感受到水下一只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安宁微微蹙眉,这一次却是拉住了他的手,原本靠在他胸膛上的头微微抬起,正对上苍翟深邃的眸光,安宁倒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疑问,主动开口问了出来,“苍翟,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怪怪的!”
苍翟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仅仅是片刻,便恢复如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怪怪的?怎么会怪怪的?宁儿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还不怪吗?这段时间,你都快成风流帝王了,幸亏没有因为缠绵床榻而耽误国事,若是那样的话,我肯定要被那些个朝臣冠上祸水的罪名了。”安宁斜睨了他一眼,满脸委屈的道。
“呵呵,你是朕的妻子,谁敢说你是祸水?”苍翟呵呵的笑出声来,眸光看着满室的蒸汽,一片深沉。
“那不是你的妻子,就会是祸水吗?”安宁开着玩笑,很享受和苍翟一起这样聊着天的感觉。
苍翟但笑不语,安宁似乎是惩罚性的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喃喃道,“如果似乎这样,那这辈子,永远不要有那个祸水,如果有,我安宁定要让那祸水死得很难看!”
“你啊!宁儿,我爱你,很爱很爱!”苍翟突然正色道,无论是面容还是眉眼之间,皆是一片严肃。
安宁心中一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身体一翻,将姿势改为坐在他的身上,双手圈住苍翟的脖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话落,安宁凑上了苍翟的唇,这一夜,换她主动操控着这旖旎的春宵……
之后的几日,苍翟开始忙碌了起来,有些时间,甚至连夜批奏折,都是在御书房睡下,开始的几天,安宁倒也乐得自在,她确实经不起夜夜折腾了,也正好趁着苍翟忙碌国事的当口,她便得了个清闲,好好的休息。
后两日,小余儿突然感染了风寒,安宁又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照顾小余儿的身上,终于,在太医和安宁共同的努力下,小余儿很快便好了。
安宁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这一日,安宁在昭阳殿内,茵茵见主子得了空,便将前些时日安宁吩咐自己去办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的手中,前些时日就已经有结果了,可是,这段时间,皇后娘娘担心着小公主,她又怎能拿其他的事情来烦她?
“娘娘,蕙妃娘娘的事情,茵茵查出些眉目了。”茵茵开口道。
原本正在喝着茶的安宁手猛然怔了怔,这段时间,她倒是将这件事情给疏忽了,敛了敛眉,安宁浅浅的抿了一口茶,“结果如何?”
“娘娘,奴婢查了当时所有随先帝一起陪葬的妃子们,里面有蕙妃娘娘的名字。”茵茵将查到的结果如实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呈到安宁的手上,“这是奴婢誊写下来的,一字不差,上面是所有陪葬妃子的名单。”
安宁眉心微皱,放下手中的茶杯,结果那个帖子,一展开,上面除了那些陪葬妃子的名字之外,还有他她们的分位,详细的记载着,安宁目光扫过这个名册,将那些名字一一看在眼里,很快的,在一处便找到了“蕙妃兰馨”几个字。
上面甚至记载着,蕙妃兰馨何时进宫,受了先帝几次宠幸,甚至连被打入冷宫的事情,都有记载。
蕙妃兰馨?死了吗?安宁好看的眉峰拧得更紧,不,她都是有些不相信安兰馨已经死了,毕竟,有些事情,太值得她怀疑了。
“本宫要的皇太后以前抄写的佛经呢?还有,蕙妃娘娘曾经书写过的纸张。”安宁沉声开口,她可不会因为这上面的记载,而那般轻易地相信。
茵茵立即从怀中将一张叠好的纸递给安宁,“娘娘,这里只有曾经皇太后所抄写的佛经,惠妃娘娘曾经的东西,都在先帝驾崩之后,已经送到焚化炉中烧了,已经寻不到任何踪迹。”
安宁倒也没多说什么,示意茵茵将那日“太皇太后”留下的白纸黑字给拿出来,将两张纸展开放在桌子上,安宁细细的对比着,这两张纸上的笔记,乍一看,却是像极了出自一个人之手,可是,敏锐的安宁,却是察觉出了些微的端倪。
笔记虽然是一样的,但是,有些地方下笔的力道却是不一样。
看来,有人专门学了曾经皇太后的笔记啊!不过,学的时间尚少,虽然看着一样,但是,精髓却是不同的。
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此刻几乎已经肯定了太皇太后必定是人假冒,不过,是不是安兰馨,那么,她就要赌一赌了。
“娘娘,怎么了?”茵茵看着安宁脸上的笑意,她还在因为自己没有弄来蕙妃娘娘曾经的笔记而自责懊恼着,此刻看安宁脸上的笑容,她却是生出了一丝希望,不为别的,只因为娘娘脸上的笑容,让她安心。
“走,我们去一趟太皇太后寝宫,上次她替小公主受伤,我们理应去看看,不是吗?”安宁意有所指的道,眼底的光芒,异常的闪耀,她有些期待,揭开那天皇太后真实面目之后,对方会是怎样的表情吗?
那个冒牌的太皇太后,真的是安兰馨吗?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倒是希望那人是安兰馨的!
安宁带着茵茵,走出了房间,出了昭阳殿,安宁却是听到几个叽叽喳喳的不和谐的声音,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我看啊,皇后娘娘,怕是要失宠了……”
“是啊,这后宫本来就是这个规矩,哪来百日红的花?新人终归是要替代旧人的!”
失宠两个字,让安宁拧眉,大步走上前去,朗声问道,“你们倒说说,本宫怎么就要失宠了?而新人,又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