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薇。”他很少叫我名字,这一次,却连名带姓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识破了我蹩脚的小把戏,心虚地抬头看他,才发现他像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一样,微微皱起眉,表情很冷漠,嘴角却带着笑意:“我明明跟你说过,最讨厌这些老土的做法。可是今天你又拉着我陪你越了一次界,看来你当初根本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是吧?”
他的话听上去是好商好量的问句,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回事,他一言不发地凑过来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指了指外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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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容拒绝的祈使句,我咬了咬嘴唇没答话,十分识趣地下了车。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三次赶我走,第一次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天,星河灿烂的晚上,他十分冷淡地帮我披上披肩,毫不留情地将我踢到了门外,害得我大半夜没有车回去,蹲到天亮才离开了那里,为此整整发了两天烧;第二次就是上次在酒店,连一句“滚”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字正腔圆;然后?然后就是这次了吧,我独自一人站在街边,目送着他的车一溜烟儿远去,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又发了一阵呆,我招了一辆出租,决定回和朱珠合租的房子去。
甫一开门,迎接我的不是朱珠,而是我妈铁青的脸。
“老妈……你怎么来了?”我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见她没什么反应,刚准备迎上去,她便已冲过来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脸颊上刺痛的感觉并没有让我立刻清醒过来,我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向来跟我斗气斗得天昏地暗却从没动过手打我的人,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来。
“阿姨,有话好好说……”朱珠恰好从厨房出来,目睹这一幕,吓得三魂飞了五魄,赶紧过来劝架。
她不劝还好,一劝我妈也委屈地抽噎起来:“我教了你这么久,可没教过你去做二奶,傍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