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乐嘘了一声,“他俩地下恋情,还没公开呢。”
梅朵现象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嗯,明明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嘛!只不过像穆源这种设身政坛的青年才俊,又是出身于显赫的穆家,夏蓝若非也同样出身不凡,这两人的爱情道路恐怕要有些艰难险阻,毕竟处在穆源这样的角色上,太多事身不由己了。
周末,梅朵生理痛,在家里煮了一大锅的枸杞桂圆红糖水,又灌了个热水袋压在肚子上,趴在床上刷美剧。结果因为这段时间的实习生活太累,一个不小心睡了过去。
听到电话铃响吓了一跳,睡眼惺忪的接了电话,对面传来陈小茹兴奋的大吼大叫:“死丫头,有没有想死我了?!”
被这一吓,原本睡意朦胧的梅朵立马精神了。
梅朵看了看表,下午三点,“你那边现在是……半夜十一点?”
“对呀对呀,”陈小茹马上回答道,“不过注意你的措辞,不是半夜,是晚上十一点,美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呐!”
梅朵揉揉太阳穴,美国人都是这么过生活的吗?太不养生了,不好不好。
“那你怎么不去享受夜生活,突然想起我来了?”梅朵打趣道。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呗。”陈小茹嘻嘻哈哈的说。
“是嘛?就这么简单?”梅朵问道,“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嘿嘿……”陈小茹干笑了两声,有点犹豫着开口,“梅朵,我好像,好像在洛杉矶看见许箫音了……”
“哦,”梅朵淡定回答,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陈小茹才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自己,“我知道,她是回美国了。”
“这妮子居然跑回美国了?”陈小茹咬牙切齿,“你说吧,要不要我去揍她一顿!”
“喂,你是留学生,不是女流氓。”梅朵笑道,又说,“我跟许箫音之间的恩怨,已经过去了。”
“啊?”陈小茹吃惊,但听出个中细节梅朵并不想多提便没有再问,换了话题,“对了,还没问你,你跟那个叫什么唐年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想到唐年,梅朵怅然。
“什么叫就那样啊,你俩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陈小茹着急。
“就是,好朋友。”梅朵说。
“你那会儿不是说不管他喜不喜欢你都要个痛快吗,说等人家毕业要跟人家表白,怎么,你怂了啊?”
“呃……”梅朵想起来自己以前在电话里的豪言壮语,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唐年父母的故事,也不知道唐年不想谈恋爱的真正原因,更没有料想到唐年可以留在B市,“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我觉得他暂时不想谈恋爱,所以,我不想逼他……现在这样做朋友不也挺好的……”
“……”陈小茹无语了半响,说了句“傻子,你真是傻子……”
“喂——”梅朵啃着手指头。
陈小茹叹口气,想了想,又说,“……梅朵,说实话,其实我觉得你跟唐年,不合适。”
“啊?为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在唐年面前,你变得事事小心翼翼的,一点都不像你了……”陈小茹说。
“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才只想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尽量隐藏自己不好的样子,这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茹叹口气,“……算了,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等以后你自己体会到就懂了。对了,我打算过些日子去土耳其旅行,到时候给你寄当地的土特产哟!”
梅朵笑笑,“你也太逍遥自在了吧,我真是太太太太羡慕嫉妒恨了!”
“羡慕嫉妒可以,恨就免了!”陈小茹笑嘻嘻的,“你的毕业旅行就交给我吧,包你满意!”
“好,说话算数不要反悔!”梅朵笑说。
跟陈小茹通了电话,梅朵莫名觉得自己的肚子痛似乎减轻了不少,难道陈小茹的跨洋电话还能治生理痛?梅朵被自己的想法都逗笑了。
拿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突然看见鲜有踪迹的唐年竟然发了个动态,是一株清雅的兰花草,在配图之上还写了半句诗:沅有芷兮澧有兰。
这诗出的偏僻,不是人人知晓。但梅朵却偏偏知道。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这是屈原《九歌-湘夫人》中的诗句,古代贵族称公族,贵族子女不分姓别,都可称“公子”,这诗的意思是,沅水芷草绿,澧水兰花香,心中思念着湘夫人,却偏偏不敢讲。
看着这诗,梅朵又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