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白痴是没有笑。相反还异常的紧张。他紧张的原因就在于胡桃突然乱七八糟的说了那么多他完全听不懂,也无法从言语中揣摩出任何潜在含义的台词。那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公主”的暗语?是不是在警告如果自己敢再反抗的话,就一定会在下一个瞬间杀了自己?
糟糕,太糟糕了。因为在这里生活的太过舒适,有好长时间自己都没有去那些黑街混了。难道是最近新出来的暗语吗?
白痴低下头,脸上的冰霜浓的可以立刻唤来冬日的冰雪。在这个世界上混如果不懂黑街中的各种暗语的话,那也基本上等于死路一条。因为黑话中的每一句都由独特的意思,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场合更是能够表达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眼下,“公主”已经抛出暗语了,自己如果一步踏错的话,就等于公开和她叫板!那么,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
咯啦。
想象中,自己脑袋从脖子上分开的景象,已经带着名为“恐惧”的烙印,深深的映入白痴的脑海。
但……
更让白痴恐惧的事情,此刻,终于生了。
在胡桃一声一声的大叫之下,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圆润。她的嘴型也不再像是以前纯粹的呜呜啊啊,开始有了变化。在胡桃开始抱着她,大肆嚷嚷了十分钟之后……
“你这个傻瓜!大傻瓜啊~~~!”
“sa……ka……”
“傻瓜~~~!”
“sa……ki……”
“傻——瓜——!”
“sa………ki………pi………di………di…………pi……”
这一刻,白痴的计划完全破产,他,摊着着双手,彻底完败于胡桃“公主”的可怕智商之下。
“傻…………ti…………”
“傻………qi………”
“傻bi……”
“傻……哔……傻……哔哔…………”
不太顺畅的吐字从小丫头嘴中出,胡桃嚷累了,终于也察觉到怀中那小丫头出的声音。她惊讶的松开手,只见小面包正捂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反复尝试着说出这个词。
白痴脸一沉,趁着胡桃松手的瞬间立刻上前将她抱了过来。胡桃原本想说什么,但当她看到白痴再一次的“掐”住小面包的喉咙,两只手不停的揉搓,而随着他的揉搓,小面包的吐字也越来越清晰之后,她终于现自己又干了什么事。
手指按摩着,火龙舌的药力开始充分散。清凉的感觉滋润着小丫头的喉咙,让她一遍又一遍的说出这个词。也许是出生后第一次尝试说出有别于“呜呜啊啊”以外的话吧,她显得很兴奋,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傻哔!”
“傻哔……!”
“傻哔啊——!咕呜……傻哔!哔哔……!傻……傻哔哔~~~!”
终于,她的吐字完全正确。也几乎是在她吐字正确的下一刻,火龙舌的药力随机消退,喉咙处的清凉,也随之淡了下去。
白痴松开手,看着这个在原地蹦蹦跳跳,不断喊着自己名字的小丫头。他想了想后,终于还是不死心,伸手按住她。
“面包。”
“啊?呜啊!呜啊!傻哔啊~~!”
听到白痴叫她的名字,她高兴的回应。
“………………苏拉。”
“傻哔?”
“……苏拉。跟着我念,苏拉。”
“哔~~哔~~!傻哔~~~!”
“…………伊奈儿。念。……做贼,念。……诈骗,强盗,杀人,念。”
不管白痴怎么说,可那个笑得无比开怀的小丫头却依旧只能用自己的名字回应着白痴。每当她这么说之后,白痴的脸上都会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失望表情。可是他还是不肯罢休,不断尝试着。
旁边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乱的胡桃渐渐爬起身。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这个白痴难道真的白痴了?为什么一直对着刚刚学会说话的小面包说那些危险的东西?
可越听,就觉得那些话不正常,充满了危险的气味。终于,等到那边的白痴失望过度,说出“钢针插眼睛,念”这句话的时候……
“你到底在教她什么啊!!!”
床上的枕头,砸到了白痴的脑袋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