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放箭,用弩箭给我射死他!!”在王将军的献媚下,早就有两架弩车在城头架起,陈敬瑄耳中听着低俗的辱骂声,将头探出面前的垛口,伸手指着城下唾沫星子漫天乱飞的李晓枫,也跟着不再顾及什么礼节,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命令。</p>
弩车毕竟不同于手弩,外形宽大笨重,并且光是拉动弩弦就要几个人同时用力,那胳膊粗细的弩箭在张开弩弦的时候也难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何况,早在那两架庞大的弩车在城头架起的时候,李晓枫就已经开始边骂边向后退了,此时早已退出有百米之遥,距离城头的位置也足足接近五百米了。在这个距离下,即便城头的弩箭能够射中面前的盾墙,恐怕力道也已经不足以穿透那厚实的巨盾了。</p>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这个事实,随着城头“嘣”“嘣”先后两声巨响,两支弩箭几乎同时在弩弦的回弹力度下飞射而出,只给城头的众人留下两声弩弦弹动声,然后就带着两股劲风呼啸着破空而去。</p>
身为李晓枫的亲卫,自然不会是平平之辈,光是那双锐利的双眼就不是寻常士兵能够比拟。单单凭借着刚才的眼观,已经断定了城头的弩车无非只是军中平时所用,根本不会是什么神兵利器。如果是在刚才三百多米的情况下,即便身前还有盾墙,恐怕盾毁人亡的场面是难以避免了。不过现在已经较之刚才多出了一百多米,这些亲卫有足够的信心抵挡的住。</p>
“叮!”</p>
“叮!”</p>
两支弩箭先后撞击在盾墙上,就连顶端箭簇的尖头都有些弯曲,随后一前一后无力的落在地面。除去两声响亮清脆的声音之外,别的效果几乎看不出来,有的只是被击中盾牌的两名亲卫被冲击力撞的堪堪向后退了两步,墩在地面的盾牌向后划出一米有余的痕迹,仅仅扬起的半尺高烟尘几乎在瞬间便又落回地面,除了那两道深深的划痕之外,似乎前后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办法。</p>
“哼哼。。老东西,气死你!”李晓枫斜眼瞥着城头的一众叛逆,然后略微瞥了一眼身前几乎毫无损伤的盾墙,嘴角微撇,从鼻子中挤出一句得意的话,随后轻蔑的看着城头,轻吐一句:“撤!骂爽了!”</p>
“哈哈。。”一众亲卫听了以后,小声哄笑着开始将盾墙缓缓后移,毕竟这个距离下如果没有面前的巨盾,弩箭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人串成肉串的。</p>
“给我架弩车!全架上!!谁敢前来,都给我射,射死他们!将他们钉在城下的地面!!”气急败坏的陈敬瑄见不仅没有伤到李晓枫,就连挡箭的盾牌几乎都是毫无损失,便将一腔怒火倾泻给了周围的众将,恨不得用手指挨个将众人的脑门全部戳一遍。</p>
看到自家的主将这么生气,虽然众人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照办的样子,可心中却也是非常不满。先前陈敬瑄才刚下过命令,因为这场战争不知会持续多久,所以命令众人尽量节省造价昂贵的弩箭,所以大伙刚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弩车推上城头。</p>
不过现在陈敬瑄既然反悔了,众人也不得不憋着心中的一丝怨气,纷纷开始将命令传达,从城下往城头运送弩车。可弩车毕竟体积庞大,平时的搬运都极其麻烦,此时在人满为患的城头甬道上,临时搬运起来自然会更加麻烦,并且人力消耗也是非常大,速度也不尽人意。还好的是,城下的枫家军的攻城器械依然迟迟没有到场,也给了城头的叛军留下了充足的时间。</p>
又过了许久,城头上的叛军终于在不懈努力下将一架架的弩车排列架好,可众人也都是累的满头大汗,虽然现在已经入冬,可临近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毒,加上众人在狭窄的甬道上一番折腾,即便不是筋疲力尽也是满脸的疲惫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