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疼。”荷花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窝在床上被折腾个半死。
我急的不行,此时,那道木门被推开,赵独眼闪身进来,他很上道,直接告诉我,这是有阴邪之物入体。
“我去,我当然也看出来了,不用你提醒。”翻个白眼瞪他。
“你要是信的过我,我可以出手帮你。”独眼诱惑道。
见荷花这么痛苦,我又束手无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独眼全权接手。
赵独眼很满意,听我这么一说,他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根黑漆漆的钉子——就跟做木器活用的那些铁钉子长得差不多——十厘米长,半厘米粗,头那端很尖,尾端却没有像铁钉子那样的钉帽。
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刻把脖子缩了回来,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觉得凉飕飕的,一股股寒气往上冒。
赵独眼用枯瘦的手指捻着一根钉子,在荷花惊惧的目光下,抓起她的右手,把钉子按进了她右手中指的指头,那个钉子就好像一滴水汇入池塘一样,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荷花的身体里。
那么大一颗钉子,荷花除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震颤了几下,就没其他反映了,手指头没有出血,也没有伤口,好像一颗长钉子钉入手指这个事,根本就没发生过,刚才的那一幕只是眼花之下产生的错觉。
不管我怎么想的,荷花如何心惊肉跳的,赵独眼的动作还是有条不紊,他接二连三的把五颗黑钉子分别钉入了荷花右手的指头,钉完了之后,赵独眼浑浊发白的眼睛看着另外五颗钉子,似乎为了不能用上这剩下的五颗钉子而感到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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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焦急地看着荷花。
赵独眼刚才拿出来的黑漆漆的钉子,是一种名字叫做“魂钉”的法器,非常阴毒,直接作用于活人体内的魂魄,在这种“魂钉”面前,十大酷刑都只能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魂钉”甚至能活生生的把人的三魂六魄直接剥离开来。
人之一身,肉身为本,魂魄为根。
不论是伤及肉身还是魂魄,都能引起连锁反应,也就是说一旦肉身受损,魂魄也会跟着残缺,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死的时候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死后也不得安宁,一定要把自己残缺的肢体找回来之后,才能投胎转世。
同样,魂魄受损,也能累及肉身,常能听到一些大脑实验,大脑相信了什么,人的身体就真的产生了反应,这中间除了大脑本身与身体的固有联系之外,必然也有魂魄被损伤的原因在里面。
相对于更像是一时的容器的肉身来说,魂魄更为脆弱。
因为其脆弱,直接伤害魂魄,带来的痛苦就更为直接和剧烈。
甚至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不管你的意志有多么坚定,都无法抵抗来自于魂魄的直接伤害。
赵独眼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一根黑色的线香。
他把线香点上了之后,直接就这么插在了木桌子上,我看着那纤细的线香像插豆腐一样插在了结实的木料上,嘴角抽了一下,心里有点吃惊。
线香青烟缭绕,发出一股恶臭。
我退到了屋子的角落,一把扯下自己的洗脸毛巾,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简直是个大杀器,比茅坑还要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