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明。”韩敬山目不转睛的盯着剧斗的二人,道出了一个让韩静儿心神俱动的名字。这名字是那样的遥远而亲近,儿时段段美好的时光划过眼前,一个俊朗洒脱的青年影像如立眼前,那是刘子玉的胞兄,可怎么也无法与这个满脸岁月刀痕的汉子联系在一起,他不由一阵感叹岁月的无情,世事的艰难。
老者待韩敬山走近,方微一躬身道:“见过教主。”
韩敬山赶紧躬身回礼:“太上长老客气,晚辈不敢。”
老者微微点头看向激战的二人,说道:“子明这些年虽无名师指点,但他常年在军中磨砺,更是经历了无数战场厮杀,如今他的武功另辟蹊径,贵在简单实用;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却也极有可取之处。”
韩敬山同时望去,不无感慨的道:“是我们亏待了这孩子,真不知他这些年遭遇了多少生死劫难,随蓝玉在万马军中生死搏杀也就罢了,最难想象的是他如何挺过的蓝玉冤案这一关。”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老者吟出这样一句诗后,满是岁月沧桑的眼中也闪烁着丝丝感动,“的确是苦了这孩子了。”他轻叹一声,“可惜,他的心变了,恐怕不能和我们同路。”
韩敬山脸上一丝苦笑闪过,“当年让他去从军,本意是希望他能为我明教掌握一支生力军,谁又能想到朱元璋狗贼竟真的舍得自毁大明最后一座长城,掀起了蓝玉惨案,也使我们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说着一顿,微微摇头又道:“子明这孩子本就是个姓情中人,多年的战场厮杀中与蓝玉结下了生死情谊,这一点也不为怪,他能在巨变中挺过来,已实属不易了,我们不能再苛求他什么了。”
老者再看向韩敬山时换了一脸敬重,语气颇为恭敬地说道:“教主心胸广阔,能如此体谅此子,我代表刘家诚心谢过。”说着便要躬身施礼。
韩敬山赶紧扶住,满脸诚恳的说道:“刘家、韩家本就是一体,此子虽是刘家血脉,但也算得上是韩家后人,太上长老何必如此;再说太上长老常年为我教镇守宝藏要地,劳苦功高,晚辈哪敢受您的礼。”却原来这老者是刘福通旁系侄辈,名刘昭德,在刘家位份极高,在教中也是举足轻重;韩刘两家更是几世交好,互通婚姻,所以韩敬山一直以晚辈自称,对刘子明更以韩家晚辈看待。
老者听得更是感动,连连称好,又看了一眼仍在激烈碰撞两人说道:“还是分开他们吧,真若出现伤亡对我们的大事不利。”
韩敬山也赶紧收拾心情向战场中望去,就见铁木嘟嘟拳掌并用双臂如轮,拼命进攻向前,真正是拳掌如山。而刘子明却是招招简单明了毫无花哨,看似平凡无奇,却实是威力绝伦;每一拳,每一掌,都不离铁木嘟嘟的周身要害,于平凡出现神通,逼的铁木嘟嘟丝毫都不能近身。不由得又是一阵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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