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我只是到他的老家去了一次,送的是两个木箱子,是两个装卸工装的车,看样子很重,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齐光亚说。</p>
“是谁负责查收的?”郑万江说。</p>
“我把箱子送到一个建筑工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查收的,看都没有看就把箱子卸在了仓库里。”齐光亚说。</p>
“你把给他都运过什么东西详细的写一个材料。”郑万江说。</p>
“他运什么东西我怎能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齐光亚说。</p>
“我说你怎么那么些废话,告诉你怎么说就怎么写,要是不想出去的话你就别写,看谁耗的过谁。”审讯员不耐烦地说。</p>
“我们现在就把你给放出去,但是有一点要记住,要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要是有人问起你,只是到公安局做了笔录,其它什么事情都不要讲。我们会随时和你取得联系,要是不想出去的话,你可以和他们说实话,这一点我不拦着你。”郑万江说。相信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把事情告诉郑六,那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p>
“岂敢,我一定听您的话,按照您的指示办事。”齐光亚说。</p>
审讯员看了郑万江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齐光亚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仅凭报假案一项就可以拘捕他,更何况他已说出了是受郑六的指使,说明是一起案中案,有着一定的背景,这肯定是一个犯罪团伙在活动,通过这一线索深挖下去可以破获这起案件。眼看这个案子可以轻易告破,可是郑万江为什么要这样做,竟把齐光亚放了,也没有下令缉捕郑六。</p>
“是不是对我的做法有些不满意?”郑万江说。</p>
“我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放了,通过齐光亚可以破获这个犯罪团伙,说不定这是条大鱼。”审讯员说。</p>
齐光亚是受郑六的指使,但又是谁指使的他,郑六在社会上也是个人物,经常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一般人不会打他的主意,也不会轻易买他的帐,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才让他有所心动,为他服务,干了这笔买卖,他也不会知道整个事情的内幕,那个人也不会告诉他,郑六只是个认钱的主,只要给钱他什么事情都会干,至于后果他才不去考虑,因为他是幕后操作,倒霉的只是齐光亚和刘向东。</p>
“你是说指使郑六的人有着一定的阴谋?”审讯员说。</p>
“是的,我怀疑他和周耀乾有关系?”郑万江说。</p>
这不可能,周耀乾也是受害者,并且亲自来公安局要求破案,被盗现金可是五十万元。不可能开这种玩笑。因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郑六是个贼里不要的主,不会把那些钱还给他,那五十万元怎能轻易打了水漂。这是郑六玩的黑吃黑把戏,他是想把齐光亚装进去,周耀乾的现金被盗只是个巧合而已,这和郑六没有任何关系。审讯员依然有些不解。</p>
“我去过案发现场,并调阅了银行的监控录像,作案手段完全一样,王翠娥的轿车也没有在银行的监控范围之内。”郑万江说。</p>
“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银行的门口车辆不少,说不定当时没有停车地方,只能把车停在监控以外的地方。”审讯员说。</p>
“那时银行刚上班,门口的车辆并不多,不可能舍近求远,这不符合当事人的心理。”郑万江说。</p>
“你说得很有道理,他的会计是否知道内情,一个女人极容易对付,把她找来一问不久真相大白。”审讯员说。</p>
“我估计他的会计不一定知道事情的内幕,她是受周耀乾的指令支取现金。”郑万江说。</p>
“那我们怎么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阴谋。”审讯员说。</p>
“所以我把齐光亚放了,周耀乾一定在注视我们的行动。”郑万江说。</p>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审讯员说。</p>
“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他目前和胡丽莉频繁接触无非是和钱有关,这个家伙疑心病特别大,生怕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样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在证明他和案子无关,不然不会频繁和我们接触。”郑万江说。(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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