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在九皇叔眼中，她不过是一颗棋子，需要的时候逗一逗便好，作为一颗棋子，她就要有当棋子的自觉。</p>
她不是凤轻尘，即使她有文渊先生的青睐，她也逃不开自己的宿命，有些事情即使她再努力，也改变不了……</p>
凤轻尘是掐着到的，虽然没有迟到，但也没有早到，起来她这算是失礼了，所以一进来，便给文渊先生道歉。</p>
文渊先生当然不会因这种事生气，不过他今天却是刻意板着脸，教训道：“知道自己失礼就好，老夫也不和你个女娃娃计较，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便好。”</p>
“这个……我真不知道。”凤轻尘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了。</p>
昨天晚上九皇叔才逼问了一遍，现在文渊先生又来，这真是……</p>
文渊先生眉头一皱：“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p>
和九皇叔一样，文渊先生也不相信凤轻尘的词，执意认为凤轻尘有答案。</p>
没办法，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出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好像怎么都有理，又没理。</p>
凤轻尘看文渊先生眼下的黑青，就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心里颇过不去，朝文渊先生行了个大礼，一脸歉疚的道：“先生，这个问题轻尘真不知道答案，还请先生恕罪。轻尘没有刁难先生的意思，只是先生博学，轻尘实在想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难得到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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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还可以问天离地有多远，天上有多少颗星星这一类的问题，只是这类问题一出，就能看出她是故意刁难，没得让人笑话她。</p>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相对来就贴近生活多了，而且这是一个陷阱，无论怎么答都绕不出来。</p>
有答案，可怎样的答案都不对，这才是凤轻尘想要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因这个问题，害得文渊先生一晚上没有睡。</p>
凤轻尘偷偷打量了文渊先生一眼，看文渊先生眉头紧皱，正想着如何开解时，身后却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爹，你就别为难凤姑娘，你看凤姑娘都要哭出来，你这样凤姑娘下次哪里还敢来坐客。”</p>
女子的声音清脆明亮，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一个明媚乐观的女子，凤轻尘转头，正好迎上那女子温和带笑的眸子。</p>
女子朝凤轻尘轻轻一笑：“久闻凤姑娘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p>
“展姑娘客气了。”凤轻尘听女子叫文渊先生父亲，便知她是展家姐，文渊先生出自南陵展家。</p>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凤姑娘要是不介意叫我颜就好了，我闺名一个颜字。”</p>
展颜的笑容很恬淡，如同春风拂过，让人打出心底舒服，站在明微公主身旁，也没有弱了气势，看得出来教养极好。</p>
只是，这位展姑娘看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是什么意思？</p>
她有见过这位展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