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墨倒在床上,眼泪无力地倾泻。
这间房子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床单是她买来的,窗帘是她换上的,沙发枕套通通出自她的手笔。因为有段时间没有人来过的原因,房间里有些尘土,清墨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就恢复了原样。
除了这个地方,她真的无处可去了。
该谢谢野玫,她留了这个地方给自己。也许野玫早就想到了她会有这么一天,会一无所有会身无分文甚至身败名裂遭人唾弃。
这是野玫的小公寓,留给了清墨的小公寓,抽屉里还放着房产证放着写给清墨的那封信。方清墨抚摸着家里的每一件物件,心里一阵暖流涌过,野玫,我好想你。
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跟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再也不要爱上哪个该死的男人,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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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颤抖着双手抚过野玫的字迹,泪水低落在纸张上,氤氲了一片。
陆享天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他不知道野玫留下了房子给她,他更不会知道野玫是个同性恋,否则他一定不会安心让清墨跟野玫厮混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间屋子算是个安全的地方了吧,躺在床上清墨似乎还能闻到野玫身上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似乎还能看到她吃饭吃的满嘴流油仍一个劲往嘴里塞的可爱模样。
野玫,你过得好不好?你个傻瓜,真希望姜祖能把你救出来。
姜祖,对了,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姜祖了,真该死,又忘了要他的联系方式。姜祖又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该去哪里找他呢?
想来想去也没有思路,干脆又缩成一团睡了过去。清墨的身子太弱了,又经历了那样一场手术,早就吃不消了。因为身无分文,来野玫家的路都是她徒步走过来的,瘫软在床上,浑身都疼起来。
梦里的陆享天还是那副无邪的样子,帅的一塌糊涂,他说墨墨你要好好的。他轻哼着歌哄她入眠,他仿着广播剧里那句“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我已经决定,这鬼门关我来替你走一遭……”
迷迷糊糊的,清墨再次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发梢,润湿了枕巾。
“咚咚咚……”是有人敲门吗?清墨挣扎着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都八点半了,大晚上的谁会来呢?手机卡被人取走了,现在的手机也不过是个能照亮看时间的工具了。
清墨觉得浑身都是酸痛的,小腹的疼痛也阵阵袭来,胃里因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也抽搐着,不过怀孕带来的恶心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没来由的伤痛狠狠刺进了清墨的心里。
“谁?”清墨踉踉跄跄晃到门边,头重脚轻的走直线都困难了。
“我。”门外好听的男声响起,清墨顿时有种被融化了的感觉。
门被打开,姜祖一身黑色的夹克衫,亮亮的眼眸闪烁着一种叫作担心的东西。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清墨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略带哽咽地拉了男人进来。
“你忘记了我有多大能耐吗?”女孩的手臂是那么的无力,姜祖顺势揽过她软绵绵的身子,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猛地颤了一下,“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