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得意一笑,果然上道呀,知道自己为什么来的。
“李姨娘,照我说呀,如今倒是有个法子,既可保你们母子平安,而且,还有可能帮着让老爷回心转意。至少,不至于将你晾在这里,不理不睬。”
李婉荷此时完全忘了,这位老嬷嬷可是公主的人呢,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心来救她的命?
“还请嬷嬷赐教,救救我们母子!”
“此事说来也简单,只看李姨娘是不是舍得了。”
李婉荷的眼睛一亮,如此看来,他们母子,果然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待李婉荷听完了她的话,顿时就有些怔怔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嬷嬷,这样果真能成?”
“自然了!你想想,你不过一介弱女子,平时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些个龌龊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只有说是你的那位嫡姐派人捎给你的,方才可信呢。”
“可是,如此一来,我岂非是害了三姐姐?”
“哟!啧啧!”嬷嬷一脸的鄙夷,“李姨娘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进的罗家?如果不是因为出了那档子事儿,这会儿,您也指不定是哪家贵公子的正妻呢。也罢,反正主意,奴婢可是帮您想了,至于您要不要选,可就看您自己的本事了。”
话落,嬷嬷抬腿就往外走,待出了门,似乎还轻叹了一声,“可怜了这位小公子哟。”
最后这一句,可是生生地敲在了李婉荷的心坎儿上呢。
李婉荷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多在意李婉华,只是觉得到底姐妹一场,而且她也从未害过自己,自己现在这样做,是不是也有点儿太不厚道,太没有情分了?
可是思及自己那个幼小的儿子,她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入夜,一道黑影,悄然潜入了罗府。
次日,李婉荷就被人请到了公主府。
终于,李婉荷跪在了前厅,看着高高在上的公主和对自己一脸厌恶的驸马,心里却是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凉无比。
“给公主请安,给老爷请安。”
这也正是李婉荷的聪明之处,她一直都是唤罗驸马为老爷,或者是爷,从不肯唤他罗驸马,这在他看来,也是对自己身分的一种认同。
至少,证明了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自己只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爷,而不是公主的夫君。
现在她这样脆生生地一叫,倒是引得罗驸马略有些动容了。
“李姨娘,你可知罪?”
李婉荷一时语塞,想想昨天嬷嬷的警告,还有今日出门前,新换过来的奶娘,她知道,但凡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只怕儿子就没了活路了。
“回公主,妾身知罪。”
“哦?你且说说,你何罪之有?”
“回公主,之前荣嬷嬷给您下药,都是妾身所为,与旁人无干,还请公主赐罪。”
一旁的罗驸马闻言,立马就起身,怒喝一声,“大胆贱人!自你入府以后,爷待你哪里差了?公主又何曾委屈过你?你竟然胆敢谋害公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回老爷,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妾身不这样做,妾身母子的性命便没有了。妾身死不足惜,可是我们的孩儿?可怜他现在连一声爹爹都还不会叫。妾身实在是不忍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