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别人的脸硬生生按回到方向盘上,而做了这种事情的沈诗兰却没有半分的愧疚,心里升起的反而是十几年不曾经历过的无措。
她知道自己该放手的,但是那种久违的柔软发质,让她有些不舍得抬起手,便干脆的按着,耳边听着骆雪哭的像个吵闹不休的孩子,心里说不出的情绪一起涌上来。
她也想哭,为失而复得,为被假装不识的愤怒,为这么多年因她而起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又或者为……太多太多的情绪,一瞬间让精明如沈诗兰,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骆雪倒不如让就这么继续这么趴着,因为只要不看着骆雪的脸,至少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来考虑和消化这种事情。
沈诗兰就是这么觉得的,她也的确是这么做,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那个根本不该哭的蠢货哭的稀里哗啦,她只是呆坐着,等看到她停止哭泣,只是抽搭着用手去抹本就晕开的眼睛,最后把自己变成了熊猫眼的蠢货,她真的很想把她揪过来揍一顿再说。
“为什么?”沈诗兰开口问,这一问,让骆雪顿时安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她,哪里还有传闻中女强人的样子,根本就还是五年前的那个蠢货。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在刚才以为自己认错人,又或者是五年的时间,让这么一个蠢货也学会了戴假面具,让她沈诗兰这个假面具达人都认不出来。
想到自己刚才回头看到她的车子并没有驶出多远就停下来,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自己如果不是突然想要多管闲事。
想到……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她可能真的要今天晚上离开米兰,然后和骆雪再也不见面,她就恨的咬牙切齿,恨骆雪的残忍,也恨徐亨通的明明知道,却依然残忍的欺骗。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知道骆雪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