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说什么?”
范小鱼一边舒展着手臂,一边侧转了脸看他,如花瓣般的红唇噙着若有若无的一缕笑,虽还未到及笄之年,那神情却慵懒的犹如伏卧在阳光下的猫儿,不经意间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风情在流转。
“随便!”
见她一个女孩子毫不避讳地在男人面前伸懒腰,丁澈习惯性地想讽刺她一点教养都没有,可眼神无意中正对上那一双灵动的双眸,心里头仿佛突然空塌了一块,呼吸顿时有点紧促起来,但下意识地又不想让她觉自己的异常,心思电转间,两个恶声恶气的字已经硬帮帮地从口中蹦了出来,同时迅地转开了眼睛。
“随便啊……”范小鱼拖长了音,这个小公子哥,对他恶劣一点要瞪眼,对他温柔一点吧又鼻孔喷气,真难伺候,幸亏她范小鱼还没流落到给人家当丫环的地步,否则真难以想象那种日子该怎么过?说起丫环,她倒想起一个人来,“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小丫鬟吗?怎么没带着她?”
说着,范小鱼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溜到了丁澈的头上,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被人伺候惯了,一离了下人就连一个简单的头髻都梳不好。
“我干嘛一定要带着她?”
见范小鱼盯着自己的髻,丁澈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脾气突然作了起来,掉头就走。才一转身。就看见罗端着一个托盘从后舱那边绕了过来,莫名地更觉得不舒服,大步地走向船尾去了。
他这是?罗以眼神询问。
范小鱼指了指自己的头,低笑道:“伤自尊了吧?”
罗不予置评,道:“我把饭菜重新热了一下,要不要把冬冬叫醒了一起吃?”
“不用了,让他睡吧,睡醒了我再给他做。”范小鱼接过足够两个人吃的伙食,笑道。“我还是瞧瞧那位骄傲地公子哥吧,免得我们的靠山饿肚子。”
罗应了声,看着她转过前舱,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截已**行的木雕,四望了一下,走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盘膝坐下,专心地雕刻了起来。
范小鱼走到后面,丁澈果然已扯下了头巾,在笨手笨脚地梳头。可他连根木梳也没有,手指又不灵巧,扎了半天,还是有许多丝散在外面,头面也怎么都弄不平整。
范小鱼偷笑了一下,悄悄地走了过去,把食物放在一边,顺手拔下插在头上的梳子,很自然地接过他拼命想合拢的一把黑:“我来吧!”
丁澈正自和头奋斗,忽然觉得有一只温柔的手轻覆上自己的手指。心中一惊,本能地转头看她,却不意度过快,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头,顿时闷哼了一声。^^.君???-???子?-??堂?^^再见到是范小鱼,俊面更是涨得飞红。一把抓紧自己地头用力一偏。恼道:“我自己会。”
“好吧,那梳子借给你,没有梳子头是梳不整齐的,对了,还有,抓头的时候,最好张开拇指和手指,用手掌心贴着根往上捋。这样比较好梳。”范小鱼也不坚持。微笑着放手,把梳子放到他面前。同时示范了一下。
丁澈哼了一声,却没有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可是一把小梳子抓在他的手里,却怎么也梳不拢满头的黑,还不如手理时抓的多,他一不耐烦,已有好几根头被拉了下来,虽不怎么疼,可对于丁大公子的面子来说,却是一种很大的刺激。
“十个铜板梳一次头,这个生意做不做?”范小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
丁澈的手顿了两三秒中,终究选择放弃,从怀中掏出一串钱,解了十枚板着脸拍在范小鱼摊开地白嫩手心。
“谢啦!”范小鱼笑嘻嘻地把钱收好,转到他后面,“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