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唇瓣眼眶里满是水雾,沙哑压抑的声音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传来,充斥痛苦与落寞:“你凭什么不要我。”
生来高贵的男人此时卑微的姿态哪还存留几分高傲,那是一种愤懑到极致,被深深的无力感所折磨,陷入无限死循环,让他近乎丧失心智。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如果真的有一种方法能让她全心全意回到他身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最令他恐惧的便是没有任何法子,没有任何希望。
偏偏这个时候秦相濡回来了,这几乎就是一个死局,没有扭转的余地。
大掌从乔以沫的脖子移开,薄恒似是失去灵魂的人,红眸褪去愤恨变得空洞无神,阖上红眸依附着乔以沫轻蹭:“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走向他。”
回应薄恒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这一夜,她渐渐好眠,他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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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薄恒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莱斯在门外一等就是一夜。
当薄恒一脸疲惫打开房门,莱斯心急开口:“先生!”
“嘘…”
薄恒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不咸不淡说道:“她还在睡,有事等会说。”
莱斯颔首,看着薄恒轻轻合上房门,越过他身边径直走向通往甲板的通道,漫不经心问道:“秦相濡呢,死了没有。”
“他……”
莱斯自是十分懊悔,都怪自己失职没有看好秦相濡,也不敢隐瞒迟疑了会说道:“秦相濡被人救走了,属下立刻派人追上去还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脚步顿住,薄恒徐徐转身,深邃如琢的面容上无一丝喜怒哀乐,平静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