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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不瞒您，我正好前段时间看了中央台的节目，讲的就是养殖淡水珍珠的事情，人家养殖100亩水面的珍珠，每年就有5千万的收入，除去成本，可以纯赚千多万，我当时就有些动心呢。√∟頂點說，..我虽然抽不出时间来，可我家里人多呢，父母都只有60多岁，弟媳妇也在家闲着，裕海这家伙人缘很好，要请几个人帮忙不是难事，养殖珍珠成本也不是很高，我们完全可以搞的，就是只有销路一个问题。”</p>
午阳：“这个问题还不好解决吗？在省城设个销售，以后产量大了，就有本钱了，再多设几个销售，路总是越走越宽嘛。实在不行，我有朋友是做珠宝生意的，我帮你牵牵线也可以的。”</p>
“好，那我明天去了解一下，看看是不是已经签订合同了，签了就罢了，没签就让我父亲去跟乡政府签。书记，这样不违反纪律吧？”</p>
“中央只规定干部子女不能从事流通领域的经营，又没有规定不能进行生产，何况你是让父亲出面，跟你没什么关系嘛。你大胆搞就是了，有事我给你兜着，只要你别贪污受贿就行了。”</p>
“谢谢您。”</p>
到了乡政府所在的镇，刘春文带午阳找到一家最好的招待所，让服务员带他们去房间看看。房间里面有电视机、空调。洗漱间是公用的。还有热水器。</p>
午阳伸手捏了一下被子。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这是棉胎的被子，被套也很旧了，是那种花花绿绿的布被套。</p>
刘春文的观察很细致，看见午阳捏被子，皱眉头，就笑着：“书记，乡下就只有这个条件，我家里离这里很近。我回去拿被子、枕头和床单过来。家里只有两间房，要不然就请您去家里住了。”</p>
午阳：“不用麻烦了，将就着睡一晚上就是了。”</p>
“没事，您先洗澡，我去去就来。对了，我让服务员送条毛巾上来。”</p>
洗漱间里凉飕飕的，午阳很快就洗好穿衣出来了。这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高声话，应该是陈大宝手下的人，好像是在斗地主，吵起来了。</p>
前去敲敲门。里面问：“谁呀，深更半夜的要干什么？”</p>
午阳：“牛二。开门，是我。”</p>
开了门，看到午阳，牛二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黎大老板，快请坐，要不要来两盘？”</p>
“不来，你们继续玩。牛二，你们到这里干什么？”</p>
牛二笑着：“多年没有听到人叫牛二了，蛮亲切呢。”</p>
午阳笑道：“没办法，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呢。”</p>
另一个人：“大老板，我们二哥大名叫牛志高呢。”</p>
牛二：“大老板，您就叫我牛二，我这辈子都认您做大哥。老板，您来瓶矿泉水吧，这里的茶杯不敢用的。您这是干什么去了？”</p>
“到山上打猎去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呢。”</p>
牛二：“我们受大宝哥的委派，来租水库养殖淡水珍珠的，已经出来个多月，将几个县都走遍了。”</p>
“大宝什么时候搞珍珠养殖了？”</p>
“已经搞了4、5年了，头一年没有成功，第二年就搞成了。现在我们已经培育了足够多的蚌，绳索和网兜也准备好了，要在今年10万亩的基础上，发展到0万亩。”</p>
“已经签订的租赁合同有多少了？”</p>
“我们这组是负责渌江这边的，已经租赁了8万亩。今天又签订了6000亩，渌江已经没有水库可租了。”</p>
午阳：“牛二，你们去易河市了吗？”</p>
“大宝哥不让去，怕给您造成不好的影响。”</p>
“何必舍近求远呢？牛二，我跟你个情，你将今天签订合同的这6000亩让给我的一个兄弟，我帮你在易河租赁5万亩如何？”</p>
牛二：“我们都已经交了10年的租金了，恐怕不好转让呢。”</p>
午阳笑道：“那就最好了。这里的蚌和其它东西还是由你们准备，养殖技术也由你们提供，就是收获了珍珠不归你们所有。我兄弟欠你们的钱，由我担保，收获了珍珠，卖掉以后一并还给你们。”</p>
“老板，是什么人值得您这么为他出力呀？不会是红颜知己吧？”</p>
“瞎什么？讲了是兄弟嘛。放痛快，行还是不行？”</p>
“行行行，您开口了，就是将这8万亩一并要过去，我也不敢个不字呀。富不跟官斗嘛，这条铁律我都不懂，还出来捞什么世界呀？更何况您还答应我在易河租5万亩呢。”</p>
“真啰唆，你们继续打牌，我兄弟来了，我们再过来。”</p>
午阳开门出来，看到刘春文就站在门口。其实他的听力极好，进门不久，就听到楼梯响，后来又听到脚步声到了牛二的门口，就故意了这些话。不过牛二配合演戏，是出于他商人的本质了。</p>
“书记，被子抱来了，我给您铺好吧。”</p>
“不用，我自己来，你跟我去跟他们接洽一下。”</p>
午阳领着刘春文进门，牛二几个人都认识他，毕竟上午才接触过嘛。在午阳的主持下，他们商量了一些细节，就没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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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你们带钱了吗？借给我一些，回去就还给你。”</p>
牛二：“老板您要多少？我们没有现金。”</p>
“转账也行，几万块就行了。”</p>
牛二现在明白了，午阳这是要做给人看的。他不想让一个乡书记知道他的底细。“给您10万吧。您回去了一定要马上给我。这不是我的钱，是我公司的公款呢。”</p>
“哪有这么多话？春文，你有银行卡吗？记得账号也行，你帮我拿着，好收购村民送来的红薯和玉米。对了，还要维修房屋，牛二，你借给我0万吧。”</p>
转了账。牛二：“老板，您开车了没有？没有就坐我们的车一起回去吧，也免得要他们送。”</p>
“我是坐直升机来的，没车。我带着械具，没事吧？”</p>
牛二：“没事，如果被收缴了，反正也是我们的，跟你黎大老板没关系的。”</p>
刘春文在午阳房间里坐了一会才走，午阳铺被子时，发现里面有两条烟、一对酒。名烟名酒，价格在000元以上。本来想打开喝几口驱除寒气的。又忍住了。人家一个月才两三千块钱的乡干部，送这么重的礼，肯定是不能收的。第二天刘春文和他妻子来送行，午阳让他们带回去了。</p>
刘春文：“黎书记，您给我和我们乡帮了这么大的忙，就一意思都不收呀。”</p>
午阳笑笑：“现在还没有见到效益，如果以后乡亲们富裕了，你不请我，我也要来喝地瓜酒呢。”</p>
刘春文爱人笑笑：“黎书记，地瓜酒不能喝的，春文喝一次醉一次呢。”</p>
“好，那就喝包谷烧。”</p>
搭乘牛二的车，一上路牛二就问：“大老板，您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易河？”</p>
午阳：“等元旦长假后再去吧，不用我带，我安排人陪你们去就是了。牛二，你们养殖珍珠的蚌壳，就是我们这里池塘、河流里面的蚌壳吗？”</p>
“不是。这种能够生长珍珠的蚌壳叫三角蚌，比我们的河蚌薄，蚌壳里面的肉少，掰开时，可以看到蚌壳上面的肉膜与蚌的主体是分开的，人们将捣碎的蚌壳用镊子植入肉膜，蚌体就会分泌珍珠质将碎蚌壳包裹，时间一长，就形成了珍珠。三角蚌跟河蚌的生活习性也不同，河蚌是生活在泥里，三角蚌生活在离水面0厘米的水上层。”</p>
“难怪你要准备绳子和网兜，敢情是将三角蚌悬在水中呀。那不是还要很多的漂浮物？植入碎蚌壳，需要很多的人工？以后取出珍珠了，蚌是不是就没用了？”</p>
牛二笑着：“老板，您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呀？”</p>
“一个个接着来。”</p>
牛二：“那您先回答我昨天晚上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