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说：“您那么远来一趟，不吃饭能行吗？我把馒头蒸上，马上就杀鸡。●⌒，”</p>
“牛娃，汽车已经来了，下次来吃吧。以后你在城里安了家，舅舅隔三岔五来吃饭、喝酒。”</p>
“好，那我给您装点枣子，路上吃。”</p>
午阳说：“不要装了，没办法带。”</p>
表姐说：“老弟，你背外婆，让舅舅提枣子嘛。”</p>
“也行，少装点。”</p>
午阳听力好，一会后中巴车才到。午阳把外婆抱上车，其他人也都上车了，枣花也赶到了，一直没有看见大舅、二舅和两个姨出现，也只能走了。到了村口，大舅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三舅叫停了车，午阳和他一起下去，看见大舅眼圈红红的，两个女人哭成了泪人。</p>
三舅说：“你们别哭了，咱妈明年就回来。”</p>
大舅说：“这么大年纪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还能说明年呀？”</p>
电视台的女记者嘴巴可不饶人，“看来你还是良心发现了呀？”</p>
午阳冷眼瞪了她一下，她赶紧闭嘴了。午阳觉得有点过分，马上说：“美女，等会我们一起吃个便饭。”</p>
“不了，我们的节目要赶走晚上10点档播出呢。黎代表，祝你们一路顺风。”</p>
“谢谢。到了中南记得联系我，我请你吃饭。”</p>
新闻采访车走了以后，午阳说：“你们去火车站吗？去就上车。”</p>
几个人不吭声，三舅说：“算了。我们走吧。”</p>
午阳本想带他们在市里吃餐好的。可中巴车司机说自己地头熟。带大家到最好的餐馆去吃。七弯八拐，来到郊区的一家餐馆，看样子跟大车店差不多，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停满了中巴车。估计是司机们常来的地方了。</p>
司机自告奋勇点菜，10斤卤牛肉，两条黄河鲤鱼，鸡、鸭、鹅、猪肉、驴肉。还有南瓜等蔬菜，再加上10斤水饺、8个老面馒头。</p>
吃饭时，枣花老给奶奶、姑姑和午阳敬菜，自己吃得很文雅。表姐夫、三舅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河、牛娃和司机不喝酒，吃菜也不慢。外婆挺能吃的，菜不算，光是一碟水饺、一个馒头，就够罗红英吃两天的了。</p>
午阳和大舅慢慢喝酒。慢慢吃菜，酒是杜康酒。味道很纯正，菜也很有原始风味，可吃了个半饱，所有盆、碟就见底了。午阳招来服务员，又点了10斤卤牛肉，一条鲤鱼，5斤水饺。都说黄河鲤鱼好吃，可刚伸了一次筷子，就剩下鱼头了。</p>
三舅妈说：“太多了，吃不完的。”</p>
罗红英说：“没关系，吃不完打包。”</p>
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打包呀，被大家风卷残云一般全部消灭了。真是没有看到他们吃饭，不知道什么叫能吃啊。</p>
结账时，连酒算上，才两千多，总算领教了货真价实了。</p>
买了车票，午阳花的还不到一万块钱，只留下一些散钞，都拿出来，还有9万，给三舅4万，准备把5万给姨妈的，可外婆伸手了，午阳给了她一万，将4万给了姨妈。</p>
外婆还在说什么，午阳没有听清，妈妈说：“我这里还有，给你一样多。那是你外孙给的。”</p>
给了外婆3万，剩下的表姐、表姐夫、牛娃、三舅妈、大河、枣花各一万，还有一万，也给了姨妈。姨妈只留下一万，其余的都给了表姐，“回去存起来，准备建房子。”</p>
三舅和大河的都给了三舅妈，枣花的自己留下了。外婆说：“红英，早知道你给这么多钱，就不用去你家了。”这次午阳倒是听得很清楚。</p>
买的是头等舱，一边只有两个座位。妈妈和大舅一起，枣花和外婆一起，午阳只好去另外的空座位了。</p>
看了一会书，枣花就过来了，接过午阳的书翻了翻，就收起来了。“哥，我们聊聊天好吗？”</p>
“聊呗。聊什么？”</p>
枣花笑笑说：“你还是当干部的呢，聊天都不会？我们说到哪算哪呗。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p>
这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枣花说话声音不大，笑起来就银铃般响亮了。聊着聊着，先是吊上了午阳的膀子，然后是箍住了他的腰，半边身子都靠上来了。</p>
午阳推她一下，“枣花，这样不好呢。”</p>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坐你腿上，都是没问题的。小时候哪个哥哥不抱妹妹的？”</p>
“可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是大人了。”</p>
“那也应该补课呢。别想歪了，我只认你是哥哥呢。”</p>
说了一会悄悄话，罗红英在对面喊：“午阳，你来一下，帮我扶你外婆上厕所。”</p>
午阳赶紧起身，扶着外婆往厕所走，罗红英恶狠狠地说：“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p>
“妈，我推开她了，她说只是把我当哥哥，让我不要想歪了，肯定没事的。”</p>
“这话你也信？哪个姑娘不是这样勾勾搭搭上手的？”</p>
“好，我等会严词拒绝，不怕跟她翻脸。”</p>
“你怕跟她翻脸，我不怕。”</p>
回到座位，午阳开始打电话给张立忱，“立忱，你们窖藏葡萄酒的橡木桶开始采购了吗？”</p>
“还没有。老板，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让他们估算全部栽种了以后，葡萄酒的年产量，需要橡木桶的数量，很快就会出来了，我马上就安排人去采购。”</p>
“立忱，去欧洲的采购人员，我给你推荐一个，这个人是学国际贸易的，是我舅舅的女儿，这事就让她搞算了。她今天就会到渌江，在董事局支取差旅费后就去欧洲。订好货了。我让她打你的电话。跟你联系汇款和送货的方式。”</p>
张立忱说：“老板，付款的问题好解决，货物的运输方式和路线，还要经过测算，我们只能选择最经济的运输方式，最短的路线。我们初步审定，是用船运到黑海，在乌克兰上岸。经过俄罗斯到哈萨克斯坦入国境到西北。”</p>
午阳说：“这些技术问题，你找专家审定就行了。你们现在就要着手准备酒窖，到时候橡木桶到货了，可不能搁在外面日晒雨淋的。”</p>
“老板，今年已经面临严冬了，从陆路不好运输，肯定得明年5月以后了，那时候运输的车辆，堆放橡木桶的酒窖，都会准备好的。您放心吧。”</p>
“好，我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刘枣花了。”</p>
张立忱问：“阿姨不是姓罗吗？”</p>
“同母异父的舅舅。”真是多嘴。午阳腹诽道。</p>
“哥，这人谁呀？”枣花问。</p>
“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我的朋友。”</p>
枣花笑笑说：“听你说话的口吻，好像你是他的老板呢。”</p>
“我一直就这样说话，他们都习惯了。枣花，我的一个朋友以前也做过这生意，我将在哪里购买橡木桶，客人所需要的规格，以前的价格，佣金的多少告诉你好吗？”</p>
“好，我拿笔记一下。”</p>
午阳讲完了后，枣花说：“哥，现在欧洲的经济不景气，橡木桶的价格应该降低了。”</p>
“现在欧洲的橡木产量比以前少了，能够维持原价就不错了。是这样，只要能够保证质量，售价降了，佣金还是按照原样不变，如果价格涨了，你打电话给我或者张立忱说，我们将买价提上来，反正不让你吃亏。”</p>
“好，谢谢哥。”</p>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明天我带你去银行办卡，可以在欧洲、美洲取现、刷卡消费的。给你准备5万欧元够不够？”</p>
枣花问：“5万欧元，我得在欧洲呆多久呀？”</p>
“购买橡木桶不是有现货的，他们的库存少，客户需要的货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加工好。差旅费不够了打电话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