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家以唐手流为依仗,于韩岛玄学界称雄,布下三王扛鼎之局,希望天皇李家能够国祚绵长,经久不衰,然而没想到传承到现在,莫说国祚问题,便是李家都差点血脉断绝,仅仅靠着李佳楠苦苦支撑。
三大王族也是各自发展,韩王一脉更是成为气候。
如今张横和李佳楠前来登门的龚王宫殿却是人丁稀少、门庭冷落。
龚王府的事情,张横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龚王府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差不多也要断了血脉。”
两人一路行来,李佳楠也在说着龚王府的情况。
如今龚王一脉,大致也只剩下一两位老祖级的人物了。
张横的空间大挪移将他们搬运到了龚王宫殿之下。
他们拾级而上,还未来到宫殿正门前,便远远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红漆大柱子旁边。
李佳楠美眸一扫,低声道:“这便是龚王府现在唯一的支柱龚老太君了。”
“老身参见公主殿下。”
待得张横和李佳楠走到龚王大殿正门时,龚老太君躬身行了一个很繁琐的古代大礼,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冰冷的地上。
李佳楠哼了一声:“起来吧。”
按照唐手流律例,三王见到天皇及天皇血脉当率自己亲族行大拜之礼。
可是现在龚老太君只是一人前来,虽行那古代繁琐的大拜礼节,但是毕竟不符合唐手流律例。
不过现在唐手流陷入困局,三王和天皇李家更是不同心,李佳楠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三人就那么站在萧索的冷风之中,旁边是一个大大的池塘,里面的锦鲤有气无力的游着,一大池塘的荷花都已经完全凋零了。
好一副衰败凄凉的景象,一如如今的唐手流。
张横好好打量了龚老太君几眼之后才戏谑地开口说:“龚老太君似乎不太给王某面子啊,是不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都快忘记三王见到天皇血脉该执何礼了?”
龚老太君听到“王一鸣转世”的问话,当即露出大惊神色,再次跪倒在地,呜咽着喊道:“王祖明鉴,龚氏一族对天皇李家之衷心天可怜见,一直都将李小公主和王祖视为神明。”
“那你龚氏一族最后一位小王爷呢?何不出来面见老夫和公主殿下?莫非怕王某一怒之下将其斩杀?”张横两眼微迷,怒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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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佳楠亦是脸色铁青。
龚老太君再次伏身在地,磕头喊道:“小王永旺不来面见公主殿下和王祖,实是因为不能、不敢啊!”
“何为不能,何为不敢?”
“如今韩王威逼利诱,龚王若是跟李小公主亲近,那韩王日后若是得势该如何处置龚王?老身在一日,也许他还能活一日,若是老身撒手人寰,那龚王岂不是立刻便要追随老身而去?这是为不能;王祖新近转世,风头正盛,李小公主如今晋升四品,皇威更甚,而龚王则常年跟随老身,稚气未脱,繁文缛节一并不知,若是不经意得罪了王祖和公主殿下,那龚王不也是没有好下场么?这是为不敢!”
“如此说来,王某和公主竟是不通情达理毫无人性之人了?”
“老身并无此意!”
张横和李佳楠冷眼看着,谁都没有出言让她停止磕头。
这番话说出,心灵剔透的他们如何能够不知道龚老太君的如意算盘。
龚老太君亦是半身入土了,这样大动干戈,又是以头抢地,没多久便磕出了鲜血,气都快要提不上来了。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