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方小小的印章也不简单,阵法本应刻画于受术者身上,但是这阵法硬生生被人炼成了阵基,只需用精血引动,便可瞬间成阵,省下刻画之功,只是可惜还是不能用于争斗之中,不过李程锦也知足了。
“少侠可否放过妾身,妾身定当厚报!”萧长卿看到这里也大概知道面前这少年想要做什么了,这时也有了些慌乱。
萧长卿本以为已经脱离了险境,没想到这面前的少年看似也意欲控制自己,她只能寄希望于面前的少年心善,能够放过自己。
“厚报?我看光了你的身子,怕不是等你恢复就会斩杀于我,真到那时我能作何。”李程锦瞥了萧长卿一眼,这女人怕不是没脑子不成,什么厚报能比得上掌控王家。
“妾身并不介意,少侠看起来就像妾身自己孩子一般,如果少侠愿意,妾身愿收少侠为义子,无论钱财功法修炼资源,妾身都愿为少侠提供。”看面前少年身上破旧衣服,想必也是孤苦之人,还是个七八岁的孩童,便想用感情打动他,只是说着说着萧长卿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李程锦的目光中竟然浮现出一抹柔情。
“看不出来你这婆娘居然还想占小爷的便宜,居然想做我娘亲,莫不是过两天还想给我找个爹爹不成!今天小爷我非得让你叫我叫主人不成。”李程锦可没有发现萧长卿的目光有什么不同,也不是从小缺乏母爱的小孩子,闻言只当是想要占自己便宜。
李程锦也怕再出什么变故,也不在言语,引出精血准备施术。
太阳已经西下,透过大殿破旧的穹顶撒落得阳光落在李程锦那张有些庄重而清秀的小脸之上。
萧长卿似乎已经认命,这一天的经历可谓一波三折,早已不复之前的心境,在她看在似乎落在面前这少年手中总比那胡三手中要强不少,这少年总不会如同那胡三一样玷污自己,即便是被面前这少年控制,毕竟在她眼中还是一个稚子,倘若慢慢教导将来或许还有摆脱被控制的命运,随即眼神有些飘然,面前的身影仿佛于记忆中某个影子重叠。
当血色的印记融入萧长卿体内,与之前相比似乎并无不同,但是李程锦却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命运已经被他握在掌中,紧张的心也随之慢慢放下。
李程锦依靠在萧长卿旁边看着破旧的道观,似乎还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就这样控制了一名元婴期的大修士,这人还是王家的掌舵人。
“萧长卿,我不会去强迫你做什么的,从今往后你还是你,对你施加束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否则我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另一个陌生的人手中的。”李程锦并未被这驭奴印所迷惑,因为他知道,术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萧长卿毕竟是个元婴期修士,即便是生死被人掌控,又怎能保证萧长卿不会在恢复之后自裁,除非一直镇压萧长卿,可这对他毫无意义,况且他也掌控不了萧长卿的思想,除非彻底抹去她的神志。
但李程锦毕竟是个受过社会主义熏陶过的人,还做不出那种无缘无故就抹杀他人的事情。况且抹杀掉萧长卿的神志无非就是让自己多个强力点的保镖罢了,而萧长卿若是失踪,王家肯定会大肆搜捕,若是被王家发现还有可能遭到报复,得不偿失。
萧长卿愣了一下,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见过有人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了,或许是久居高位,耳边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阿谀奉承,冷不丁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反而显得有些陌生。
萧长卿看着这个瘦弱的身躯,不知面前这个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活的这样小心翼翼的,目光略显温和。
“少侠可以考虑一下,妾身之前所说愿意收养少侠为义子的事情确实出于本心,并非只为脱困之言。”
听闻此言李程锦眉头一竖,认准了这萧长卿是在占他便宜,他可没想给自己在找个妈管着自己,没好气的说道:“小爷我好心救了你一命,还让你免遭恶人侮辱,你这婆娘不感恩于我,居然还想要占小爷我的便宜,到底是何居心。小爷我不发脾气你还当小爷是泥巴捏的不成,你的命还在小爷手中捏着呢,今儿你要是不叫小爷声主人,信不信小爷把你剥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萧长卿也没想李程锦对自己的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之前紧张的气氛也慢慢随着两人的对话慢慢消散,笑吟吟的对着李程锦说道:“是奴家错了,还请主人责罚!”
萧长卿那柔媚的声音里掺杂着几分调笑,似乎吃准了李程锦一般,这时的她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家掌舵人,反而露出几分小儿女姿态。
“你这妖精,身为王家掌舵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尊严的吗?”李程锦本身还有几分火气,听到萧长卿如此,反而不知如何应对了,说不过她,李程锦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理会这个女人,转身仔细清点去自己的战利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