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毅辰冲来的方向角度和赌成天不一样,他却是唯一一个看到水寒拳头击中效果的人,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他心中愈来愈有神奇之感,甚至不由的有些憧憬,可是就没有一丝水寒担心的怀疑在心中产生。
除他之外,在所有人眼中,水寒只是躲了吴文化两次罢了,随后那看似轻飘飘的几拳,不要说远处的人看不清,看清了也是被欺负的小孩那种无奈下的柔弱反抗罢了,然后的情况,只是吴文化在羞愧和众人的逼视下不好意思再追着害水寒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之后赌成天冲上来,给了吴文化一顿惨烈的暴打,动作十分夸张,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人人都这么想,甚至根本没人以为水寒还“打”了吴文化,这却是很自然的,就算赌成天的舅舅,外公在看台上,一时都想不到水寒身上。
水寒远远的查觉到众人围观吴文化的情况,心知自己竟无意间坑了赌成天一把,心中不由的觉得有些无奈,我可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这是命运使然,不怪我的,兄弟,你别怪我啊。
不多时,医院的救护车运走了尚有一口气在的吴文化,但水寒知道,这世界纯物质化,没有仙气,灵气加持的医疗,是救不了这样的伤势的,吴文化24小时内必死无救。
水寒不禁有了种悲戚之感,当然,这不是为了吴文化,是为了赌成天,在修仙大世界近万年,黄毅辰那样的朋友固然没见到一个,赌成天这种拥有特异信念的人,也是从没见过半个的。
吴文化被抬走之时,水寒已经在跑第十一圈了,和牛狂飙的差距,也接近于两圈了,看来帮别人赢那赌注也是很有希望的了,唯一可惜的是,真正关系好的人下注都不大,唯一最大的一注,是个陌生女人下的。
黄毅辰近距离看到了事情经过之后,悄悄回到看台,他是除了水寒和赌成天之外,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但他还是唯一知道水寒以前跟赌成天完全没有交情的人,所以非常怀疑。
心中既有疑惑,他悄悄的找到赵晓蝶:“赵大班长,我一件不解的事,想请教你。”
“有话快说!别扯酸文。”赵晓蝶答道。
“水寒如果成功甩掉那家伙两圈获胜,对赌家那两人来说是巨大的损失,除此之外,任何结果也对他们有好处,冯财主和傻大个的行动,可以说和他们完全利益一致,赌成天为什么要动这个手?还如此坚决!如此愤怒!?”
“哈,哈,哈……你是有这个怀疑啊?”赵晓蝶大笑道:“那只能说你对赌家了解太少,你太小看赌家的信仰了。”
“信仰?”黄毅辰茫然的嚼着这个词。
赵晓蝶答道:“对,信仰,别告诉我你不懂信仰这个词,不过你可能是不懂,如今这年头的华夏人,都没啥信仰了,但赌家的人有,很虔诚,很坚决。”
“你是说他们道德很高尚?”黄毅辰道,赵晓蝶摇摇头:“不,不,不,一群凶残的赌棍罢了,道德能高到哪去,但他们信仰赌博公正,在他们眼中,赌博公正比人命大,比天地都大,哪怕一分钱的赌博舞弊,在他们眼中都是罪恶无比,要用生命去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