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六岁,虽然早就开了荤儿滚了不少次床单,可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那啥措施都做得很好,p来的身孕!</p>
说到底,都是花语鹤这个死变态!自个儿玩上瘾就算了,还非要把她也一起拉到油锅里面!</p>
只恨这儿不是在皇城,皇甫长安多少都有点身不由己,在这秦都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什么不知来头的人为了那个匣子要追杀她,若是出了这韩府恐怕会有绳命危险……庄主爹爹跟花不拔更是沆瀣一气,定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回山庄的!</p>
真特么……蛋疼!蛋碎!蛋好痛!</p>
“你不去怎么行?”花语鹤穿好了衣服走过来,扬起眼尾笑得温煦,狗嘴里却是永远吐不出象牙!“老夫人这次传话,就是为了见你,就算你推得了这次,也推不了下次……不如早死早超生。”</p>
皇甫长安翻着白眼儿瞪他,有些人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了衣服是衣冠禽兽,可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脱了衣服,还是穿着衣服,在皇甫长安眼里都是禽兽不如!</p>
“去你的早死早超生!劳资明明没有身孕,你非要编排个这么不着调的谎话,现在过去不是去送shi是什么?话又说回来,你之前不是弄了块带血的白布吗?”</p>
还尼玛用的是她的血来充作处子落红的,死变态!</p>
“你说那个啊,被我扔了……”</p>
“艹!劳资的血很贵的好吗?!”</p>
“是你自己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另想办法啊……要是把那玩意儿留下来,你的三月怀胎岂不是露馅了?”</p>
“本来就没有,无论怎么样都会露馅的好吗?!”</p>
“谁说没有?你相公我说有,那就一定有……”花语鹤上前两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外头照进的光线,那种威压的即视感就像是一座大山倒了下来。</p>
皇甫长安不由得往后退开两步。</p>
“喂喂……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再过来劳资就跟你同归于尽,玉石俱焚!”</p>
“娘子你表酱,为夫哪有那么可怕……”花语鹤又走近了两步,神色间似乎还有几分黯然神伤,“呐,这个拿去,只要吃下三颗丸子,你的脉象就能显示出三个月的身孕,到时候就算老夫人真的派人来查,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p>
接过花语鹤递过来的小瓷瓶,皇甫长安倒出两粒凑到鼻子下嗅了嗅,脸上满是狐疑。</p>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有没有毒啊?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还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假装怀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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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鹤目光如水,语若春风,一字一顿咬得特别的斯文温润。</p>
“韩府五成的产业,六城七剑的五把宝剑……还有为夫的贴身保护……”</p>
“可是……”皇甫长安犹豫了,挣扎了,“麻麻说,不能随随便便乱吃陌生人和死变态给的东西!”</p>
“连床都上了,你还说为夫是陌生人?”</p>
“不,你是死变态!”</p>
“呵……这样就觉得变态了?那你是没有见过为夫真正变态的时候……”</p>
“等等等等!”皇甫长安立刻架手挡住他,“事先申明,劳资对你的变态属性没有兴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p>
抓起皇甫长安的一只手缓缓摊平,握住另一只手轻轻倒出了三颗药丸,花语鹤软声相劝:“听说你精通医药,这丸子里有没有什么毒害的东西,你还能不知道吗?而且害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p>
“酱紫你就可以私吞韩家全部的家产了!不用忍痛割爱,分我一半!”</p>
“噗嗤——”</p>
“次奥!你笑毛啊?!”</p>
松开皇甫长安的手,花语鹤收回爪子,抬头看向屋外,淡淡道:“你真以为我有那么稀罕韩府的家产?”</p>
“不然嘞?”刚才是谁说的,钱不嫌多!</p>
“家产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兄弟二人的东西。”</p>
皇甫长安极少听到花语鹤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像是黑暗中的蛇王那般,有种说不出的阴鸷,跟他那种温雅从容的气质大相庭径……令人忍不住心生胆寒。</p>
仿佛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孪生弟弟,是被人……”</p>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皇甫长安愈发觉得这深宅大院的,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叫人省心!</p>
有关花语鹤是移花接木的事儿,早在丫让她配合着演戏的时候,皇甫长安就问了个明白……说起来花不拔小时候的遭遇还挺悲催的,难怪会长成这样扭曲的性格……果然啊,凡事都是有因果循环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p>
因着这层内幕,皇甫长安对这韩府里头的人自然就没什么好感了,特别是那个连自己孙儿都要刁难的老夫人……神马人啊这是,为老不尊,还配做人家奶奶么?!</p>
轻哼了一声,花语鹤没有说得太仔细,只回了一句。</p>
“韩连熙从小习武,体质素来不差,没理由别人都活着,偏偏只他一个人感染了瘟疫……”</p>
“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皇甫长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好吧,为了你那英年早逝的帅弟弟,小爷我就大发慈悲帮你一回。”</p>
说完,皇甫长安一仰头,把掌心的那三颗丸子给吞了下去。</p>
再抬眸,却见花语鹤的俊脸上,表情更阴鸷了……</p>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劳资吃了还不成吗?”</p>
花语鹤的口吻依旧温和,只隐隐夹杂着几丝显而易见的不爽:“为夫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松口,眼下就为了……就为了一个韩连熙,你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p>
这不科学好吗?!难道他的魅力值还比不过他那个见都没见上一面的孪生弟弟?!</p>
“嘛嘛……你脑子被门夹啦?死者为大好吗!竟然会计较这个……幼稚!”</p>
花语鹤脸色一暗……靠!居然还骂他幼稚!太不识货了!</p>
喝了口茶,皇甫长安微微觉得身体有些发热,那丸子的药效发挥得很快,两人在屋子里又呆了一阵,直到胎儿的脉象显像了出来,才起身去了老夫人所在的静园。</p>
推开门,花语鹤朝皇甫长安扬了扬手臂。</p>
皇甫长安剔眉,撇了撇嘴角:“毛病真多……又要干嘛啊?”</p>
花语鹤半垂眼睑,轻润一笑:“毕竟是新婚夫妇,娘子难道不应该挽着为夫的手吗?”</p>
“挽毛啊!之前劳资都放狗咬你了……现在装得这么亲密,特么谁会信啊!”</p>
“如今娘子怀着身孕,为夫自然要表现得重视一些……你觉得呢?”</p>
对上那双携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的眸子,皇甫长安忍不住骂了句“蛇精病”,磨磨蹭蹭了许久,到底还是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只不过无论两个人靠得多近,在旁人看来,还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敌对气息,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股子杀气!</p>
艾玛,这少爷也真是重口味,娶谁不好,偏要娶个夜叉……这下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p>
远远见到两人走到园子口,就有小丫头快步跑进屋子里禀报:“老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来了。”</p>
屋子里除了最中间坐着一个老妪,左手边和右手边还坐着几位夫人和小姐,其中只有一位面容端庄的妇人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态,其余几人似乎都是看好戏的架势。</p>
不过片刻,见到那一对挽着手臂走进来的男女,众人皆是齐齐一愣,倒不是觉得那两人有多么的亲密,而只是单纯地觉得那对新婚夫妇……郎才女貌,竟是说不出的般配,仿若是天生的一对璧人。</p>
韩连熙本就是个极为优秀的男子,当之无愧的秦都四秀之首,先前迟迟未娶妻婚嫁,一方面是因为接收家族的产业四处奔忙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找不到与其相配的女子……可如今见了偎在他怀里的那个姑娘,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种念头,那姑娘张扬明媚的气度,要做这韩家少奶奶,韩府的主母,竟是绰绰有余的!</p>
正惊异着,两人便就走到了前头。</p>
“奶奶。”</p>
花语鹤淡淡地唤了一声,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热切。</p>
皇甫长安轻轻一哼,却是连叫都没有叫,只顾着拉开挣开花语鹤的手,噌噌的拉开了两步的距离,似乎非常不屑于韩府少奶奶的这个位置!</p>
见状,众人在觉得她无礼之外,显然看出了她对花语鹤的……嗯,没错,就是敌意!</p>
对皇甫长安的“没教养”,老夫人自然有些不悦,但今天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明明是很刻意的话,经她说出口却像是拉家常一般。</p>
“听说湄儿怀了三月的身孕,连熙……这是怎么一回事?”</p>
顿了顿,见花语鹤要开口,老夫人却又抢着一步打断了他,继续道。</p>
“湄儿这才刚嫁入韩府,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若是没一个合理的说法,多少有损韩府的声誉……我不是有心要为难你们,只不过韩府的少奶奶,未来的当家主母,揉不得半点儿的瑕疵。”</p>
这一问一压,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在无形之中给了花语鹤一个下马威……这韩府毕竟是大家族,老夫人当了几十年的当家主母,必然不会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p>
若是一般人顶替了韩连熙的位置,只怕多交手几次就会败下阵来,只可惜……老天无眼,让她遇见了花语鹤这个天下第一的腹黑坑王,还是个脸皮厚得就算拿刀子捅都刺不迫的无赖雅痞!</p>
“湄湄白璧无瑕,谁那么用心险恶的在背后乱嚼舌根?若是叫本少爷发现了,就别怪本少爷连他的舌根一起拔了!奶奶用不着怀疑,湄湄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我的……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恐怕湄湄还不愿意嫁到这韩府来……”</p>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愿意?”边上,一名装扮得金光闪闪的贵妇人,掐着尖酸的调儿问道,“怎么,少夫人还觉得我们韩府高攀不起她的旭日山庄吗?”</p>
“是啊!”话头一开,就有人跟着接了下去,“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成亲第二天就放狗咬自己相公!大哥你一心护着嫂子,可嫂子却不见得待见你呢!”</p>
“可不是么?大哥您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嫂子嫁到韩府来不情不愿的,大哥你又凭什么认定,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p>
……</p>
闻言,花语鹤也不急着反驳,等那群女人左一句右一句说完了,才提着眉梢浅浅一笑,似乎对此并不放在心上。</p>
“不错,湄湄是不愿意,当初也是我强的她……虽然这么做是不太妥帖,可是没办法啊,谁要我那么喜欢她呢?只要看到她那张小脸儿,我就欲火焚身情难自禁,恨不得一辈子把她绑在床上不要再爬起来……就像三个月前那样子,湄湄被我绑了七天,除了我连只苍蝇都没见过,还能有谁在她肚子里播种?”</p>
闻言,在座众人各种凌乱颤抖,草泥马奔腾不休大姨妈逆流不止……皇甫长安有种一脚把丫踹成二等残废的冲动!</p>
特么你能想象吗?能想象吗?!</p>
从一个优雅雍容到了极致的男人嘴里,用斯斯文文的语调,说出了全天下最下流的一番话,而且在座众人多是女眷……比心机,比口舌,在座的人不一定斗不过他,可是比厚脸皮,比不要脸……次奥!谷主大人天下无敌,谁撞上来都是炮灰的命好吗?!</p>
末了,花语鹤还回过头来,温温油油地看向皇甫长安,各种含情脉脉地问道。</p>
“湄湄,你说是不是?”</p>
于是,皇甫长安生平最后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特么她就不该跟着花语鹤到这里来,完全是自取其辱的节奏好吗?!</p>
现在,不管她有没有开口说话,不管她说些什么……都已经无法扭曲现实,阻挡蛇精病谷主自黑的步伐了好吗?!</p>
“韩连熙你这个禽兽……我跟你拼了!”</p>
恼羞成怒之下,皇甫长安扬手摔碎一个杯子,捡起地上的碎渣渣就朝花语鹤扑去,众人见状大惊,齐齐簇拥上来拦她。</p>
有人趁势绊了皇甫长安一脚,意图叫她摔伤了流产。</p>
然而花语鹤更加的眼疾脚快,赶在恶人得逞前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膝盖上,在皇甫长安摔倒之前就先把那人推倒在地……如此一来,皇甫长安结结实实地坐到了那妹纸的胸口……矮油,好软的触感啊,胸前的小馒头还挺有分量的嘛!</p>
皇甫长安摔得并不重要,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晕!</p>
于是,小手绢儿一甩,某身怀三甲的少奶奶就华丽丽地晕倒在了地上,顺便还不忘刮了那小贱人一巴掌……坑害孕妇,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这巴掌甩得算轻了好吗!</p>
“湄湄!湄湄?!”花语鹤终于不再蛋定了,忧心切切地冲上来,抱起皇甫长安就大喊,“大夫!快找大夫!”</p>
老夫人即刻朝下人使了个眼色,不过多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提着要箱子跑了进来,拉着一根红绳子帮皇甫长安把脉。</p>
“李大夫,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p>
老者缓缓收起了红绳,捋了捋胡子,安慰道:“老夫人放心,少奶奶只是受惊了,并无大碍……胎儿的脉象也很稳,只要休息一会儿就能醒来。老夫帮少奶奶开个宁神安胎的方子,等少奶奶醒了再喝便可以了。”</p>
闻得此言,老夫人的眸色不由微微一沉,面上却没表现出半分不悦。</p>
“那就有劳李大夫了。”</p>
“老夫人客气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