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烈终究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么一首好诗,稍微改动一下应该还是可以产生积极的效果的。
首先,江烈决定把“省”改成“难”,因为他也记不起这个“省”字的具体含义,改成“难”的意味着:袁如桐真正的美貌是难以通过一张画来辨识的,即使这画栩栩如生。
至于“环佩空归月夜魂”,就不得不做出一番大改动了,毕竟总不能喜气洋洋的新婚之际咒人家什么“归魂”吧?既然要大改,难度就比上一句只改一个字的情况大得多了。江烈顾不上什么对仗,寻思着不如承接上一句,于是琢磨出了一句“神采黯淡绫罗裙”,意为袁如桐的奕奕神采能使得身上穿的绫罗裙都变得黯淡无光。
为琢磨出这么一句,江烈真是绞尽脑汁,虽说不管不顾对仗的事,但若不押韵也不太妥,以这个韵脚想了无数字,才勉强由一个“裙”字得到灵感。
想好一半后,江烈忙问道:“九公主会不会什么乐器?”
“乐器?”袁南儿掰起手指头,“琴瑟笙箫她好像都挺擅长的。她还会……”
“好了!”江烈咧开嘴,这第三句实在容易极了,只需要从“琴瑟笙箫”里挑两字替换“琵琶”,再将“胡”改成“虬”,第三句就可以算大功告成了。
第四句的改动也是易如反掌,把消极的“怨恨”二字替换成“喜乐”,即可谓妙不可言。
于是,江烈在脑中拟好了这首“致敬”诗——
画图难识春风面,
神采黯淡绫罗裙。
千载琴瑟作虬语,
分明喜乐曲中论。
江烈洋洋得意地向袁南儿讨来空白的纸,接来毛笔便将此诗写了上去。袁南儿将此诗读了出来,读完之后,情不自禁地喊了句“妙啊!”
江烈咧嘴笑道:“如何?”
袁南儿学着江烈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凑到江烈面前:“你是这个!我这就把这首诗写上去!”
说着,袁南儿便用行书将那诗誊抄到了画上,文字与画面的共处显得万分和谐,仿佛此诗是为此画而生,此画也是为此诗而生。当袁南儿写完“论”字后,这个作品就全部完成了。袁南儿轻轻托起这幅画,喜乐之情溢于言表。
“giveefive!”江烈欣喜地张开手掌。
袁南儿疑惑道:“什么?”
江烈这才意识到不小心说了一句全蚀骨大陆都无人能懂的英语,忙道:“我说,击掌庆祝一下?”
袁南儿放下画作,狠狠往江烈手上拍了一巴掌,咯咯笑道:“开心吗?”
江烈虽然吃了痛,但还是甜在心头:“开心开心,可把我开心坏了!能与沐慕公主合作完成这样一幅旷世奇画,实在是我千载难逢的荣幸啊!”
“这下只需要将这画妥当藏好,静等九姐姐出嫁了!”袁南儿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