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之后,江烈便跟随礼部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了门口。“伴郎团”已经都身着统一的华服在门口台阶下站成了一排等候。
朱璧把江烈打量了一番,笑道:“新郎官今天是格外精神啊!”
江烈把“伴郎团”扫视了一眼,也笑道:“你们这几个伴郎也不赖啊,威风凛凛的,不愧都是将军大帅!”
苗胜宁打趣道:“你可就别捧了,整个蚀骨大陆从古至今成亲娶老婆的人不胜枚举,但要论让一群将军大帅做伴郎的,你江将军……哦不,你江大帅可是独树一帜啊!”
江烈拱手道:“苗将军过奖,过奖!”
寒暄说笑一阵后,礼部工作人员请江烈上了马。骐墨的马脖子上绑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背上的马鞍是特制的喜事专用的新款,或许因为是第一次作为“婚马”参加婚礼,马尾不停地摇晃,马蹄也是蠢蠢欲动。
六个伴郎也都骑上了高头大马,整齐排列在江烈后方。伴郎后方便是八抬大花轿与吹打乐队。再加上狮城军的专人护送,就构成了整个迎亲队伍。
一路上,满街的百姓都驻足观望,目光尽数集中在江烈这个光彩夺目的新郎官身上,令江烈不由得有些许羞涩。虽然前些天班师回到神狮城的时候,也是有满街的百姓在看热闹,但北伐联军人数庞大,有数十个将军,百姓们也不知晓是谁立了头功,所以也不至于把目光都投到江烈身上。然而今日情况有所不同,整个迎亲队伍中就数江烈最为醒目,最惹人注意。
认得出江烈的百姓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由于袁辽宸将江烈的军功昭告天下,所以百姓们对于江烈的英勇事迹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耳闻,只是经过在人们口中的传颂,江烈的事迹受到了艺术加工,加工再加工,夸张程度就被大大提升了。
有的说江烈撒豆成兵,有的说江烈让鲤军主帅跪下来磕头,有的说江烈用火烧掉了鲤军主帅的裤衩,有的说江烈施法使天下火雨……众说纷纭,一个个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所幸唢呐锣鼓的吹打之声够大,将百姓们的议论之声掩盖住了,否则若是江烈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肯定难免会忍俊不禁。
对于江府到纲亲王府的往返路途,江烈是极为熟稔,平日里骑着骐墨奔走,不感觉这段路有多远,但今日不可能让骐墨全速奔跑,毕竟后面还跟着花轿,骐墨要是全速奔跑起来,后面的花轿定然跟不上,这样一来,整个迎亲队伍就得脱节了。所以,骐墨也只是缓缓行走,速度与普通人步行相差无几,速度降低了,就令江烈感觉这段路途遥远了不少。
毕竟是第一次结婚,江烈内心的紧张感还是难以抹除。他甚至感觉这比第一次上战场更令人紧张。心脏迅速地跳动,手心渗出的汗水浸湿了缰绳,江烈越想平复住紧张的心情,却越是不知所措。
许久之后,迎亲队伍终于到达了纲亲王府门口。
问天和几个家丁已经在门口等候。
江烈下了马,跟问天打了个招呼就要进门,却被问天给拦住了。
问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笑道:“江将军,要做驸马爷还得看您能不能进得了这个门,能不能进得了这个门还得看您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烈回了一礼:“敢问需要何等本事才进得了这个门?”
问天朗声道:“江将军,请往这儿看来!”
江烈朝着问天的指向看去,原来右边的门柱上贴着一张大红联,上面写着大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