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玥大喝一声,目光灼灼逼向欧阳皓宇,“但愿你记住今日所言、不违你我之间的约定!”似要以言语和眼神让人心中隐藏无所遁形。
然她实则多虑,却知无论如何欧阳皓宇都不会让她秦玥有所牵扯——他凝视着她的眼中是深含其内的柔情蜜意,他不愿这短暂一生、乃至日后返天都不得心安。
可这一切,精明而迷糊、总难免神经大条的秦玥并未多曾留意,或换言之他还不是她最在乎的人。
因而某人现在满心满脸都是愉悦,唇角不经意的翘起更是印证了这点。人答应得很痛快、看上去也是守诺的,她能稍稍放心。
如何能不趁胜追击?秦玥打着她的小算盘,放好语气尽量商量着来:
“咳,正事说好了,我们说说其他的。欧阳皓宇,我郑重……唔,是很郑重对你说,请你离我远点,给我点自由空间,不要黏人那么紧,很让人不习惯可好?”她“苦苦哀求”,挑眉、两手心一摊,肩低耸着。
“嫌弃”在她心底可不要压抑得太辛苦——尽管欧阳皓宇长相不错,也确实不错,可天天看那人,也就不如最初的惊艳绝伦了吧?
“可是,黏着玥儿不好吗?我就想黏着你、就是要黏着你。”欧阳皓宇一阵眨眼,忽闪忽闪得就像小孩,不要太天真无邪。
嘿,“人至贱则无敌”——欧阳皓宇回忆着那日向李忠请教,李忠对他传授的真经。要柔情、要磨、要将“情”中的不要脸发挥极致,死缠烂打,缠着磨着就日久生情——他对此可是深以为然,不过他自然不会把手下卖出去。
且看这些天,他形影不离,她不就没时间去找文商和昊天?虽看上去怒气冲冲,也到底没真把他怎样。
嘿,是有作用的啊,欧阳皓宇沾沾自喜,眼瞅着与秦玥距离一点点近了,他决意把“磨、缠”定为他俩的基本相处方式!
可秦玥如他所想吗?当然不是!但见秦玥抚额、无力对天,一顿发冲:
“够了够了,别叫我玥儿,玥什么玥,要叫我姐!小子你给我放尊重些!还有以后,别再装天真无辜,多大的人了~,你又不是真傻子!”
秦玥甩啦甩啦手,鼻翼两侧的肉或向外鼓着或轻堆着,她在那一通论斥,语气听上去好似无比厌弃,可观其眼里哪有真正的鄙夷?她说是那样说,到底是玩笑,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痛恶。
欧阳皓宇对此浅带笑着,看某人在那“表演”一切。待某人表演过,他复而高冷,高冷中带着脉脉温情,突然就变得淡然,让秦玥无以适从:
“叫姐?那可不行。玥儿,你年十八,我年二十二,四年的差距我怎会叫你姐?以后我就叫你玥儿、玥儿。”
他边说边步步紧逼,与之相对,秦玥则是下意识连连后退。
“比、比我大又怎样,我、我比你成熟。”秦玥扬长脖子、身体微向后仰,脸颊红润,两手垂落,扩足嗓子给自己增大气势,但说“解释就是掩饰”,她的慌张恰恰是她的心虚。
“你、你别过来,你离那么近想干嘛?站住,别动!”她退到后来,空间越来越小,心更是“怦怦”跳得剧烈,伸出手指指着,好像指着就能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