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里追来的风终究还是少了些力道,以致于迎风而上的人风雨无阻。
就像此时春暖花开的时节雨雪交加,似乎是漫漫长的冬季仍旧意犹未尽,空气里冷的不近人情,连人也怠慢了几分,原本滚烫的热血和昂然的志向都平淡了下来,甚至不如一眼
四季流淌的泉眼。
瞧的轻薄些,只管努力生活着。
像是瓦上流淌而下滴在地上的水滴一般,滴答滴答,只要那雨不停这滴答便不会停顿,肆意地滴答着,也不管律动悦耳,也不等雨过天晴,更不在乎那迟早会干涸的。
像路边的草苟且于践踏与污浊之间,可劲儿探着,只要不是钢筋水泥隔绝,这草啊就那么冒着探着,不管鲜花如何讥笑,不管人们怎么践踏,更不会羡慕生长在山野之外的那些自由的伙伴。
风啊,自由的几乎狂野,比那狂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的野马更加肆无忌惮。
谁也不在意它是几时来的,从哪里来,或许它真的是没有天气阴晴那么重要。
也许这就是独行者和选择了自由要付出的代价,这代价有些神奇,那便是孤独,这是很难形容的一种存在的感觉。
就像窗台上只有一簇小火苗的油灯一样,火光微微摇摆着身子,那贴着白纸的窗户上就有了一位不可一世的舞者,只有一个人尽情舞蹈着,就连欣赏着都没有。
“在光明里舞蹈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至于欣赏的人总会有的。”灯芯说着,下一秒一只灰蛾子便扑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