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很久之后,才会有岁月善意或恶意还有随意恩赐的“积淀”。
可消化分类然后吸收这所谓“积淀”无疑和干湿垃圾分类有的一拼。这个过程就好像让我这样的文盲不借助任何的工具书去白话《周易》全本一样。
因为不是古人,先决条件已然不足够,因为学识浅显后天储备缺少,因为无法分辨始末泾渭更是难上加难。
正如此,我才觉得也许现在就这个当下,这个很重要的时刻才不能武断对错和选择。
“你还小,你还年轻。”这是过来人最虚伪的安慰,我想很多关键的时刻都是因为这话改变了很多选择,才导致现在的太多不确定性。
一个人若是能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那么他或者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拥有着巨大的仓库来保管那些已知会错过的,这世上定然也会少了太多太多被称作“亡羊补牢”的故事。
我还年轻,或许。
在不关注时间,不计较日子跑了多远的情况下过了二十二岁。我认真地回顾了过往还能记住的太多的事情,直到现在脑海里仍然会有。(也许有的人会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下。各有不同,有的人则只为将来。)
一些愧疚,一些羞耻,一些过错,一些失去,一些重要的不能不能再重要的时光,清清楚楚,还有零零散散。
至于和谁的故事,从开始到现在,还有以后会怎样,好多人都远远离开,好多事或是没有遵守承诺,或是被不堪的生活消弭殆尽。
青苔绿瓦上流过了往年的雨雪风霜,苔藓仍青,绿瓦仍绿。能端详的只能是不知道是哪一年下了一场冰雹,打碎了几片绿瓦,丢失了几簇青苔。
当天上的星星在你抬头看它的时候它开始暗淡了,那一定是有一个人忘却了来处,沉沦进了生活。
直到我在谋求过生计后,我才明白,世上的诗意啊,就是自己的心意。
记得谁不重要,忘了谁才重要,所以伤心就是这么来的。
过来的人在河的对岸拖家带口告诫着趟进河里的人,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这帮子不知深浅的家伙从未见识过那河的宽阔,那河的清澈或浑浊,所以他们才不听劝。他们不知对错的尽力扑腾出水花。
他在来处,你正往去处去。
他尝遍人生百态,你啊你连人生为何物都不知晓,所以晨时的第一缕光不是你期待的,而夜里的最后一盏灯才是你的归宿。这是青春。
未尝不能知道,十年后的你会是怎样的,但十年之前的这些路一步一步都是阅历。
那世上的诗意都不得自己心意的时候最好就别让那天来,有那么一份心意为了自己,就那么祈祷着,不喝深夜的酒,也没有清晨的粥,没有四块五的妞,也没有九块九的妻,这日子就那么干巴巴的过着,是不是?
如果那是一场战役,自己不算是好的士兵。
大冰说:“可以朝九晚五,也可以浪迹天涯。”
我和很多人一样,和东子和凯子,和王元红,和我遇到的那些人一样,都以为自己是命定的改变世界的人,到现在我们连自己的近况都改变不了,朝九晚五是奢望,而浪迹天涯就是作死。
年轻给足了我们时间,也许再过几年,我们能选其中一项,但二者不可能兼得。世上的大冰只有一个,世上的暴发户也就那么多,当我们都看在钱的面子上和世界妥协的时候,青春就是狗屁,一文不值。
细细想来,不就是爱了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过了一段疯马流年的时光,做了一个容易破碎的梦。这就是青春。
你以为什么是现实?
你现在目之所及却一成不变且破碎不堪的就是现实。只不过坚持着的人用微笑掩饰了残忍,而坚持不过的人只能用暂时的光鲜遮盖残忍。
你以为什么是苟且?
苟且就是不能言说的,但在深夜的酒里你能听见,在肉欲的交易里你能感受到,在金钱的支配下你能感受到,在生活的压迫下你能体尝到。你噙在眼里的泪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苟且,而后远方的诗意你觉得那是什么?
那是人心里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