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王,我等在山中安设陷阱捕猎,不期,今日却捕获两名探子!”
森严禁卫的营帐中,坐着一位头扎蓝巾、身穿圆领袍,留着一字胡的彪形大汉,面前跪着一名头扎蓝巾的兵士,兵士正在向大汉禀报。
“噢?是哪里的探子?”大汉胡子动了动问道。
“小的也不大认识,但有曾下过山的弟兄说道此二人是山下封家堡人,想必是探子。”兵士回答道。
“速速带来!”大汉威严地大喝一声。
四个兵士押着陆梁和封进竹进帐。
“跪下!”两旁的兵士按着二人强行下跪。
“堂下所跪何人?”大汉问道。
“小的是山下农夫,今日带领亲侄上山采药,误入大王设的机关,实属无意,还乞宽恕!”陆梁低着头答道。
“农夫?采药?简直一派胡言,分明就是探子,还想抵赖,来呀!给我打!打到他招了为止。”大汉拍着桌案高声叫道。
两旁兵士挼起袖子蠢蠢欲动,便要捆翻二人开打。
“大王息怒,我等确是采药经过,绝非探子!”进竹低着头求饶道。
“我且问你二人:既是上山采药,为何带刀?”大汉怒眉问道。
“大王有所不知,我叔侄二人采药常入深山老林,带刀纯粹为防狼虫虎豹的袭击!”陆梁告禀道。
大汉不吱声,封进竹趁机道:“大王若是不信,且看我身上刚采得药草。”说着,呈上薄荷草。
旁边兵士接了薄荷草呈至大汉面前。
“此为何草?”大汉问道。
进竹答道:“薄荷草。”
“有何用处?”
“外用驱赶蚊虫,内用祛寒、疏风散热。”进竹答道。
“既如此说,你二人皆懂医术了?”
陆梁不敢吱声,眼望着封进竹。
进竹只得应承道:“略知一二。”
大汉听了哈哈大笑,从座位上走下来扶起二人,粗旷的声音回荡营帐:“二位莫怕,自从进了这鬼地方,军中许多弟兄皆得病而亡,连他娘的军医都得了古怪病亡故,军中又无人懂医术,眼瞅着一个个归西,却无可奈何,着实令人心痛!今番却遇着你二人,懂得草药良方,可谓天不亡我也!”
“大王,我等只是一介农夫,并不懂瞧病用药之道,怕是承蒙错爱。”陆梁随即答道,因为他深知自己对医药一窍不通,刚刚只是为了应付盘问而生出的理由。
大汉转过脸来看着陆梁,看得陆梁头皮发麻。
“来呀!先把他给我拿下!”大汉一发怒,两旁兵士又把陆梁按倒,陆梁心想:此人喜怒无常,若不是为长远之计打算,我定当场结果了他,带其首级回朝廷复命,再解散了这群乌合之众唉!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忍一忍,看他又要把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