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竹躲在桌子底下,眼看着陆梁被蒙面人震飞,害怕得紧,不敢出来。
蒙面汉提着闪光寒剑,慢慢走过来,陆梁艰难挣扎着爬起来,牢牢握紧手里的虎头刀。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追杀我等?”陆梁问道。
蒙面汉依旧不答话,把手里剑慢慢提起,指着陆梁,峻冷双目,射出寒光。
“不要伤我陆叔叔!”进竹从桌下勇敢地爬出来,边说边用头角顶向蒙面汉,蒙面汉见是一个半大少年,横冲直撞,晃晃悠悠向自己撞来,步法凌乱,且身形不稳,一看就是没练过武的,自然不当回事,只站在那里,等他过来,一起处决。
近了,封进竹用尽全身气力,撞向蒙面人腰间。
“哎哟!”蒙面汉尖叫一声,被撞退数步远,踉跄着站定。
“你”蒙面汉吐出一个字,又噤声,也许他正在惊奇这少年如何有如此猛劲,而且腰间还火辣的疼,仿佛被什么硬物给顶了。
这时,隐约听见营房外呐喊声四起,蒙面汉看时,怀才微早已不见踪影,远处大片火把乱明,不禁焦燥起来,呐喊一声,挥剑刺向封进竹。
“当当当”几声兵器相交,缓过劲来的陆梁手持虎头刀艰难与蒙面汉对打,进竹躲向一边,忐忑不安地看着二人厮拼。
呐喊声近了,蒙面汉不敢恋战,虚晃两招,向门外逃蹿。
陆梁身受重伤,眼看着蒙面汉循逃,却无能为力,呼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少时,营房内便涌进众多手持火把的兵士,储云东手提一杆长枪,在众兵士拥簇下迈步进房,怀才微紧跟其后。
“你们两个无事吧?”储云东查看了陆梁的伤势,冷冷问道。
陆梁艰难答道:“无事,休养数日便可!”
“何人如此大胆?敢于在军中行刺!”储云东咆哮道。
怀才微拱手禀道:“大王,此人是冲着我来的,是他叔侄二人舍命相护,另折了二员护卫兵士和一名服侍兵士。”
“厚葬三兵士,查清是何人行刺?”储云东说道。
“是!”
这时,营房内又涌进薛照、赵离谨及一众将校。
“发生何事?”
“大王可安?”
将校皆问安,储云东皱眉看着众人道:“速到各营房查探,可有行迹可疑之人,把守要道兵士增添岗哨多设防,一旦有可疑人等立即逮捕来见我。”
“是!”
众将校一一听命,出门而去。
储云东看了陆梁和封进竹二人一眼,说道:“赵三,你可在营中安心休养!”
“不,大王,我还要和怀大人一起去封家堡商议和谈之事!”陆梁说道。
“不必了,伤成这样,还要你去做甚?本王自会派人顶替你去!”
储云东说完,径直往营房外走去。临走喊了一声:“怀大人。”
怀才微便屁颠颠跟了出去。
二人穿过几间营房,来到每每议事大营,分君臣主次坐定,早有服侍兵士端来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