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牵岸山洞回来,储含秋感到愁闷异常,本来打算把秘笈全部拿回来,让这些“进”字辈少年习练,把他们一个个都培养成真正的精英。
可是,秘笈不知所踪,一切都打乱了,今后,该如何打算?
三位堡主,二个生死不明,一个被囚。封进生受伤因缺医少药,感染化脓,能不能痊愈还是个未知数。封家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群龙无首,什么事情都落到了稍为年长的她和封进清身上。封进香天天嚷着要下山救父亲封前鹤,封进阳虽然没有吵闹,却时常偷偷下山去乌查山番拉泥大营附近活动,不知意欲何为。
还有,山上这几百号人的衣食问题该如何解决?以前,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方懂得了:不掌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储含秋正在烦闷间,突然,封进清急急忙忙跑进来,神色紧张说道:“不好了!进文、进坷他们”
“怎么了?”储含秋骤然紧张起来。
“他们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储含秋心里一阵难过。
“跟我们去了牵岸山洞回来,他们俩就开始吐血。”
“一定是虎帝的‘天震吼’,震伤了他们的内脏!”
“但是,大家都没事,唯独他们两个?”
“他们体质薄弱,内力不够深厚,抵挡不住如此强悍的音功。”
封进清顿时感到义愤填膺:“欺人太甚,我去烧了那个山洞!”
“进清,别冲动!此事由我带头而起,自然由我来解决。”储含秋平静道。
“你打算怎样解决?”
“找虎帝夏扬幕,问他如何解救。”
“此非中毒,何来解药?你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一把火烧了!”进清一扬手,生气地调转身去背对着储含秋。
“进清,此事由我来解决吧,我找虎帝好好谈谈!”储含秋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可谈的!眼看着进文、进坷都要归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就带上剩下的弟兄一把火把那个山洞烧了。”封进清情绪高涨,激动非常。
储含秋耐心道:“进清,你和剩下的‘进’字辈弟兄都是封家未来的希望,你们是火种,是火苗,匡扶封家,保卫宝煦源,就全靠你们了,你不能一时意气用事而致振兴无望。还有,你的父亲被唐军囚困,还要等着你去营救,大伯父、二伯父生死未卜,还要等你去查明真相。”
听了储含秋的话,封进清沉默了,滚烫的泪水禁不住地流,或许,他真的意识到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的重大。
“大嫂要去,进清同去,也好一路保护!”进清擦干热泪道。
“不必了,你在家带着剩下的弟兄好好练功,等我的好消息。”储含秋答道,说完,便朝着牵岸山而去。
天色接近中午,储含秋肚内饥渴,但想到进文、进坷两位少年的命运,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进了山洞,虎帝夏扬幕悬钉在石壁顶上,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模样。
“小女子储含秋拜见虎帝。”储含秋向前行了个大礼。
“女娃娃,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虎帝懒洋洋地问道。
“小女子有两件事有求于虎帝。”
“说吧,等我出山了,你就没机会了!”
“第一件:有二位兄弟因受你‘天震吼’功震伤而吐血不止,含秋跪求解药!第二件:虎帝一心想早出山,不如指点我练《神炎无奇扇》,替你早日解除镇符。”
“女娃娃,你想得太完美了,这二件事,我一件也帮不了你!”虎帝夏扬幕淡淡地说道。
“哼,人是你伤的,为何无解药?你一心要出山,无人替你解镇符,你如何出得山?”储含秋问道。
“人是我伤的没错,但‘天震吼’功非毒药,何来解药?只能怪你的弟兄内功太差,怨不得我!我出山的事,用不着你费心,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离开这宝煦源,本虎帝并不想杀生太多!”夏扬幕说道。
储含秋心内的怒火“腾”地点着了,但顾及到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心平气和道:“解药的事,如果虎帝真没有,那我的二位弟兄只能听天由命了,谁叫他们技不如人。至于,解镇符一事,还望虎帝三思,含秋天资聪慧,武学基础扎实,定会比他人事半功倍。”
虎帝听了她的话,不由有些犹豫起来,心想:她一心想要得到《神炎无奇扇》,到底是何目的?凭她的资质,定会比封进竹更快。但,一旦她练成了,对自己终究是个威胁。
“哈哈!”夏扬幕佯笑道,“你这样想替我解除镇符,难道不怕遭封家人唾骂吗?而且,我一旦解除镇符,这宝煦源便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含秋只望习得神功报父仇,并无其他想法,更无心与虎帝争夺宝煦源霸主之位。”储含秋见有一线希望,忙高兴道。
“嗯,让我想想!”夏扬幕闭目作沉思状。
储含秋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良久,夏扬幕睁开眼睛道:“可惜,你不能练”
“为什么?”储含秋盘问道。
“因为,你是女人,《神炎无奇扇》乃是至阳之功,只有男人才能修练,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夏扬幕缓缓说道。
储含秋听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中所有的期盼化为泡沫。
“你骗人!你骗人!你分明是找不到借口拒绝我。”储含秋咆哮道。
“我是在骗你,不过,你真的不适合练《神炎无奇扇》,因为,你没有一颗平静的心。”
“这又是什么破理由,我就不信我练不成,你把《神炎无奇扇》秘笈给我,我不需要你的指点。”储含秋边说边向半空中伸出右手。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拿了秘笈?”夏扬幕反问道。
“哼!别不承认,你的话语已经出卖了你!”储含秋不依不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