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昂面如死灰地跌坐在了地上,望着正在庆祝的齐云社众人,露出了一丝愤怒不甘的神情,他怎么也料不到,原本胜券在握的比赛,却被两个临时加入齐云社的人改变了局面,从大胜到惨败,刘昂也体会到了深深的不甘心。
庆祝结束,薛楚玉望着跌坐在地的刘昂,走上前去冷笑问道:“如何,饶是你冠正社蹴鞠之技独霸长安城,今番也是栽到了我们齐云社的手上,哼!愿赌服输,快快将赌筹交来。”
刘昂无比愤怒地盯着薛楚玉,咬牙切齿地言道:“尔等卑鄙地临时加入外人,若没有6瑾以及那个臭小子,你们齐云社岂会这般胜过我们?当真是厚颜无耻。”
薛楚玉不屑一笑,正色言道:“就如刚才李郎君所说,他与6兄都已经加入了齐云社,我们获胜自然是光明磊落,倒是你们暗中使出阴险手段,这才令人觉得不耻。”
闻言,刘昂面色涨红,满腔愤怒不甘无从泄,盯着薛楚玉的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及至过了半响,他才长吁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袋,看也不看就气呼呼地扔给了薛楚玉。
薛楚玉抄手接过,放在掌心掂量了半响,露出了一个好不得意的笑容,回身来到6瑾等人的身边,笑嘻嘻地言道:“这次一共赢了五十两黄金,宰相之孙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6瑾恍然醒悟,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们两社比试,竟以钱财作为赌注。”
薛楚玉点头笑道:“若没有一份彩头,大家蹴鞠岂会带劲?我看要不这样,这场比赛之所以能够获胜,6兄和李郎君两人实在功不可没,你们每人各十两黄金,剩下的三十两我们齐云社六人平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太平公主闻言秀眉一挑,颇觉惊讶地笑道:“噢呀,蹴鞠还能得到钱财,我也有么?”
“当然,”薛楚玉笑了笑,脸上换作了心有余悸的样子,“倘若没有李郎君你奋不顾身地截住冠正社快要踢进的球,以及最后那枚决定胜负的精彩进球,说不定就要换作我给刘昂黄金了,这也是你应得的。”
太平公主微笑颔,心里面大感高兴快乐。
原本在太平公主眼中,十两黄金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微不足道的,说不定她用的一盒胭脂水粉的价钱,也不少于十两黄金,然而这十两黄金毕竟是她用自己的蹴鞠技巧赢回来的,自然能够让她体会到一种不一样的快乐。
6瑾也不推辞,含笑接过薛楚玉递来的黄金,还不望看了不远处的刘昂一眼,并略带挑拨地晃了晃手指间的金叶。
刘昂气得双颊通红,强烈的屈辱感使得他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了,他输球输人,自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恶狠狠地瞪了6瑾和薛楚玉一眼,转身带着冠正社的社员们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离去的背影,薛楚玉又是忍不住笑道:“这刘昂性格倨傲目空一切,今番被我们当场击败,只怕他心里面一定非常的难受不甘,6兄啊,你得当心一点才是,堤防他暗中报复。”
6瑾颔言道:“薛兄放心,在下心里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