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勣四顾一望,忍不住失笑道:“这赵道生居然在这里设立一个藏宝库,真是一个妙人。”
6瑾微笑言道:“如赵道生那般爱财贪财之人,一定要将钱财放在眼前方才心安理得,不用问,这座东院也应该为他的居所,走,咱们去看看这只鼹鼠藏了多少钱财在里面。”
在军士的带领下,6瑾和丘神勣鱼贯而入,行得没几步,一道厚实的铁门豁然入眼,不过铁门上的铜锁已经被军士们强行弄开,随意丢弃在了地上。
待到走进铁门之门,6瑾立即觉得眼前一片刺眼光亮,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眯起了双目。
待到眼睛稍稍适应光芒之后,他这才环顾四周仔细一看,剑眉立即为之一抖。
房内石墙石壁坚固非常,三面博古架上放满了价值连城的各式珍玩,角落处堆放着几口铁箱,里面金光灿灿全为金条,在火把的照耀下甚是耀眼。
红甲军士亢声禀告道:“6御史,丘中郎,刚才兄弟们大概估算了一下,箱子内不下有万两黄金,而且多为官府铸好的金铤。”
6瑾微微颔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金铤,顿觉入手沉重显然全是真金,而非那种掺杂了他物的鎏金。
再看规格样式,金铤长一尺,宽两寸,正是官府铸金规格,而在这根金铤上,还留有金铤的重量、成色、来历,以及监造人姓名,官职等等,显然是出自官府之中。
6瑾身为监察御史,自然知晓朝廷铸金惯例,如这般大宗的金铤铸造,也是多为地方州郡向中央朝廷每年进贡赋税所用,因而才在上面标注清楚。
而朝廷收到上贡之金,除了一定的储存之外,更多是制成了黄金器具饰等等,还有一部分赏赐给了臣下,赵道生拥有的这批金铤,很可能就是来自皇家赏赐。
不过赵道生何德何能,圣人自然不会随意封赏于他,这批黄金来源铁定有问题。
正待6瑾暗自思索当儿,又有红甲军士轻声言道:“另启禀6御史,外我们还在房内现了一本记账所用账簿,未等6你的命令,故而不敢擅自翻看。”
“哦,账簿何在?取来一观。”6瑾立即出言吩咐。
红甲军士抱拳应命,转身走至屋内长案上拿起一卷裹得好好的书卷,又回身毕恭毕敬地递给了6瑾。
6瑾接过展开慢慢细读,登时双目大亮,收拢书卷之后,脸上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吩咐道:“丘中郎,本官要赶着回去写弹劾奏折,就有劳你今夜留在此地守候,任何人都不许动府内钱财分毫。”
丘神勣点头笑道:“6御史放心便可,某一定尽心守护。”
告别丘神勣离开赵府,6瑾打马返回了尚善坊裴府之内。
时当初夜,苏味道正在堂内与华阳夫人品茗谈论,一瞧6瑾返回,立即起身笑吟吟地言道:“噢呀,七郎回来了么?今夜怎么如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