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沿海海寇之患由来已久,这些海寇以劫掠过往商船为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是成为了东南沿海头等大患,朝廷数次派出水师围剿,一直收效甚微,没想到今日陆瑾他们也遭遇海寇,实在尤为麻烦。
陆瑾饱经战阵,倒是没有露出其他人那般的慌乱之色,望了望渐行渐近的海寇,对这老渔翁沉声发问:“老丈,以咱们渔船的速度,能够避开他们么?”
老渔翁满头大汗,急得是团团乱转:“不知道,老朽也只能尽量一试,只要返回了近海,海寇便不会追来。。”
说完之后,老渔翁立即拉长嗓子大声吆喝了起来,渔船鼓足风帆,划动快桨,朝着西北方飞速逃逸。
那几艘海寇船只似乎已经认定了渔船作为劫掠目标,登时齐刷刷的调转船头,对着渔船风擎电驰马般追了过来,速度竟是比渔船快上了不少,两者之间的差距亦是愈来愈短。
这时候,崔若颜也走上了甲板,见到大家均是如临大敌,紧张万分的模样,登时一惊,询问缘由这才为之色变。
陆瑾瞧见四周没有他人,连忙将崔若颜拉过来正色问道:“娘子,今番只怕难以逃脱海寇的追击,不知你们七宗五姓可与这些海寇相熟?”
崔若颜瞪了他一眼,好气又是好笑的开口道:“七宗五姓堂堂世族,岂会与这些低三下四的海寇熟识?自然不认识,你为何会如此作想?”
陆瑾苦笑回答道:“记得当初娘子你为了夺取陆氏盐场,曾与这些海寇关系要好,我还以为你一直与他们保持着联系。”
崔若颜这才想及此事,俏脸不知不觉为之一红,呐呐言道:“上次是我偷偷与海寇接触,与七宗堂无涉,而且那股海寇已经被朝廷水师剿灭,自然再也不认识海寇。”
陆瑾点头道:“既然如此,待会若是海寇登船劫掠,娘子你不会武功,一定跟紧了我,由在下保护你的安危。”
崔若颜听得心头一甜,面上却是不见动容的言道:“好,那就有劳郎君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海寇船只已是逼近到三箭之地,驾乘的赤马快船轻捷疾速,船帆上黑旗飘飞,在海面上行进飞快。
陆瑾面色越来越是沉重,已是不自禁的抽出了围在腰间的软剑,而金靖钧与陆长青也是抽出了各自的佩剑,露出了肃杀之色。
谁料海寇船只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靠上渔船劫掠,反倒有两艘赤马战舰呼啸冲到了前面,调转船头竟是将渔船团团围定。
老渔翁眼见被他们包围在阵中,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一张脸登时变得雪白,额头也是流下了豆粒般的大汗,竟是茫然无措了。
陆瑾细细的朝着着五六艘海寇船一阵端详,发现甲板上早就已经站满了海寇,明晃晃的刀剑耀眼闪烁,大概数来只怕不下五六百人之多,脸色顿时为之一沉,轻轻提醒道:“大家准备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