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十年,这场震惊全城的闹剧,终于落下序幕。
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必然会响动整个“西域”,京城内,每时每刻都有各方人马出城,向着不同的方向飞跃而去,可以想象得到,此事将成为最大的头条,注定将成为各方势力乃至老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罪魁祸首”的三皇子,在各方势力即将离去之时,于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慢悠悠的走到了现场,面色如常的抱起一名女子,扬长而去。
贾逵想上前问话,但是被黄霖用眼神制止了。
贾逵心领神会,毕竟担任这份职位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应该忠于谁,这次恐怕关系到“夺嫡之争”,哪怕他们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马,也必须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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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丞相府。
丞相府的布局为典型的“园林”风格,以水景擅长,水石相映,构成园林主景,沿文人园轨辙,以淡雅相尚,布局自由,建筑朴素,玲珑俊秀的阁楼,厅堂随宜安排,结构不拘定式,亭榭廊槛,宛转其间,一反宫殿、庙堂、住宅之拘泥对称,显得清新洒脱。
园林深处,有着一座简练雅致的竹楼,竹楼的设计与自然保持着和谐,平添园林雅兴,提高园林的格调,风雅无比。
竹楼内,容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睡了一般,凌月跪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寂静无声。
自从凌月换上洁净装束,就一直守在这屋子里,流露出担心的神情,手中不断输送着灵力,那双蓝色的瞳孔中有着千万般的变化。
良久,黄霖的从门外走来,尽量让自己脚步安静无声,免得让凌月分心,他正在探查着什么,重要程度与修炼没有区别,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
凌月感受到了身后的气息,眼睛中的颜色渐渐散去,意识慢慢变得清明,瞳孔的眼色回复到了原来的黑色,身上的灵力也逐渐平稳下来。
黄霖见凌月的灵力似乎停止,连忙关心道:“天快亮了,你也劳碌了一天,该下去歇息了,天亮还要进宫面圣呢。”
“没事,我不累,总要小心会不会被安排了后手。”凌月冷淡生硬说道,表情严肃。
黄霖微笑道:“其实不用担心,经过这一战,张之维已经是遭受重创,哪怕是圣师再神通广大也是回天乏术,最多就是为他续命,虽然他及时迷途知返,但始终还是袭击了你,朝廷这里还是要给予重罚,当然,这也看皇帝陛下的一句话,最难得的是他在极尽升华前,竟然将自己的儒学造诣和才学感悟全部传承给一名女子,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凌月深深看着床上躺着的容容,她不只是他的贴身侍女,更是他的亲人,通过刚刚的查探,他确定张之维真的没有做任何手脚,在这次事件中,容容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得到了张之维的传承,可以想象,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容容将来的成就必然是水涨船高。
“我知道,我只是很不爽那家伙的截胡,容容将来的修行我早已想好,儒学并不一定是最适合她的道路,”
凌月无奈道,心中非但不感激,反而恨死了这名儒门子弟。
黄霖安慰道:“如今这样不也很好吗?你还想她走什么样的道路?难不成让她去打打杀杀不成?再说了,虽然凌阳帝国只用男性官员,但如果她将来学识成就显著,进入国子监或者凌月学府当一名学者还是没问题的,你是不知道,下午孔明看见她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我敢说接下来那老东西绝对会好好照顾她,你大可放心,再不然你若忍心将她送去天凤帝国,如果没有意外,将来绝对是一代名相,就连老夫见到她,还得行礼!”
凌月叹息一声,道:“如今木已成舟,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让她按我说的路走反而是害了她。”
凌月轻轻的为容容盖上被子,怒骂道:“还好他手脚干净,否则他也别想活过今夜了。”
张之维如今虽有圣师护住,而且还护驾有功,但是凌月也是恩怨分明,别人或许认为是迷途知返,但凌月绝不这么认为。
黄霖无奈道:“这次的事件,陛下自有定夺,我们就等着明日上殿再说吧。”
今日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对于凌阳帝国注定是一场震动,张之维和滴血阁的出现,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脉在其中担任何种角色,一切都需要思量,尤其今晚得到消息,凌晨王府除了林正、二皇子和贴身侍女外,其余人全部死绝。
“对了,钦天监的星石突然消耗殆尽,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吗?还有最后一刻,你到底去了哪里?”
话锋一转,黄霖轻轻巧巧转移话题,脸上浮现笑意,眼神却死死盯着凌月脸上一丝一缕的变动。
事故发生之时,钦天监内用来观测天体国运的星石竟然被消耗一空,之所以是消耗,经过国师的探查,现场似乎有大能来过,运用了十分玄奥的“观星之法”推算什么,国师十分惊叹现场留下的痕迹,甚至羞愧的说“自己这些年的道行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丞相等人得知消息,却是十分气恼,星石乃是临仙城的特殊产物之一,若不是陛下相信天运,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到临仙城采购这类物资,不说星石本身就价值连城,单单是运费就是十分恐怖的支出,而且星石是无法放入任何储物介质中的,只能人为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