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下来的举动,陈胜吴广自然也早已经规划好,两人干净利索的将三位县尉的头颅砍下,指挥着戍卒砍伐树木简单搭起了一个高台用以盟誓。
而三个县尉的头颅自然替代牛羊等牲畜,成为了盟誓的祭品。
而后陈胜任命自己为将军,吴广为都尉率领着这900戍卒扫平了就十几个游缴的大泽乡,继而转向蕲县攻取。
一县的差役,也就百十,而且蕲县令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些路过县境的戍卒梦竟然敢造反,戍卒们到来时竟然是直接被放进的城内。
当天没有丝毫防备的蕲县城便被陈胜吴广攻下。
有了蕲县库房内所存储的武器兵备粮草,和蕲县这个基地陈胜吴广终于也也算有了一个根据地。
为了壮大力量,陈胜吴广派遣所有戍卒高举着写有项燕和子婴名号的旗子去往蕲县乡里和四周郡县招募兵员。
号称秦王子婴和楚将项燕两人其实未死,他们这一支部队其实就是这两人所领导的。
且不说子婴和项燕这两个冤家有没有可能在一起,然而在陈胜和吴广两人的商议之下,现在没有什么名号比这他们两人更好用了。
项氏一族,世代为楚将,而且为了楚国战至最后一刻,在楚人中声望颇高,很多楚人本就不相信他已经死去,用他的名义可以最大限度的博取楚人的归附之心。
至于用子婴的名义在两人看来就更是一步妙棋,秦王子婴素有贤名,在民间一直有“贤君”之称,据闻曾因为多次劝解始皇帝是为始皇所不喜,秦王的贤名哪怕在楚地也根深蒂固。
前一段时间,秦王的死讯传遍大秦,很多人便以为秦王乃是被冤死的,为他抱不平。
若是用项燕的名义仅仅能够在楚地激发百姓的同情之心,用子婴的名号则可以在整个大秦激起贫苦大众的“反抗意识”。
在一些百姓的心中自己这是奉秦王子婴的命令而行,这就不算是谋反了,顶多算是“清君侧”。
于是乎,陈胜吴广便对外宣称秦王子婴亦是逃出咸阳,和楚将项燕一起领导了这场起义。
在原本的历史上,陈胜吴广起义是借用的秦公子扶苏和项燕两人的名义,如今项燕未变然而扶苏在子婴的光辉照耀下实在有些不值一提,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两人在对比之下自然选择了子婴这个最优的选择。
陈胜吴广的说辞,在有一定常识的人眼中自然是荒谬无比的,项燕就是子婴逼死的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亲密无间。
然而这一说辞确实迎合了最底层群众的想法,一个死的委屈一个死的可惜,这两人都是他们不希望死所爱戴的,一听是这两人的队伍,二世继位以来被压迫的早就已经活不下去的百姓自然从者云集。
几日之间,竟然凑起了一支将近万人的队伍。
有了人之后,陈胜和吴广趁热打铁,派符离人葛婴率兵去攻取蕲县以东的郡县,自己和吴广率领着这支农民军向西挺近。
始皇帝驾崩以来,在赵高和胡亥的倒行逆施之下,整个大秦都已经处在了一种崩溃的边缘,就像一个膨胀到顶点的气球,只需要轻轻一戳就可以将之戳破。
起义军所到之处,根本没有经过多少像样的抵抗,那些听闻子婴和项燕义军到来的百姓便自发的行动起来响应义军,有的甚至在义军到来之时已经将县令绑了打开城门迎接陈胜吴广的军队进城。
县、县、苦柘县、谯县等县城相继落到了陈胜的手中,等陈胜吴广的大军到陈县时已经拥有战车七百乘、战马千余匹、步卒五万众。
陈县不同于其他的县城,陈县乃是陈郡的郡城,城高墙厚,兵员不少。
而且陈县再往前推甚至曾经是楚国的都城之一郢陈,夺取楚国原先的都城,对于打着大楚旗号的陈胜而言自然有着特殊的意义。
而且陈县作为曾经的都城,现在的郡城,其防御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县城所能比较的,正好作为现阶段的大本营所在。
按理说这么一座大城,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所攻下的,然而陈郡的郡守和陈县的县令却是十足的贪生怕死之人,在听闻义军足有数万人之后,惊惧之下竟然直接跑了……
而城内专管军事的郡尉和县尉又恰巧押解着一批民夫去了咸阳修筑阿房宫。
如今陈县堂堂一个郡城的长官竟然只有一个陈郡郡丞。
要知道郡丞只是辅佐郡守综理郡政的一个文官罢了,秩比六百石,而郡守郡尉则是两千石的高官。
陈郡的郡丞,虽有忠义之心,然而一介文官在军事上确实不太精通,竟然不是凭借城墙之坚固守,而是率领着郡内的精兵在城外迎战陈胜吴广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