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接法?”白苏也有点紧张,若无真才实学,当真不容易玩这种游戏。
“姬听一听,便知道了。”师掩把方才前面的几句诗念了出来,“一蓑一笠一髯翁, 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山一水一明月,一曲高歌一樽酒 ”
简简单单的几句,便勾勒出一幅冉翁月夜垂钓的场景,可是诗词中非要有那么几句诗眼才算得上时首好诗,这几句均是平平的,没什么好坏。
本来前三句还算是宁静,只需一句点睛即可,但是这钓鱼的老头忽然又饮酒高歌,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也极不好接。
“都怨师朝。本来好好的钓着鱼,你非喝什么酒!附庸风雅!”师掩不满的瞪着那名面白美冉的博士。
师朝哼道,“你才学不精,接不下去,休要怨怪于我!”
白苏笑道,“一边垂钓,一边高歌,想来这老翁是个隐士,否则哪有垂者如此惊扰鱼儿上钩呢!”
半夜去钓鱼,要么衣食不济,要么就是隐士的洒脱之姿了。
“哈哈!如何,你这小师傅说的极是!”师朝抚掌大笑。
繁湛若有所思的看了白苏一眼,端起一杯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师掩不屑道,“哼,恐怕你吟此句之时,不过为了凑数罢了,还需旁人给你收尾,你若是有才学精湛,能自己接下去,我便扫一个月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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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朝是教授《礼记》,他与师掩一样,赋诗作词倒也很不一般,但在一群学富五车的博士里,并不算拔尖。
如此一来,这两人哪里会承认自己是最差的,所以抓住机会便要互相挤兑打压。
白苏抽了抽嘴角,她瞧着这一群人,除了繁湛以外,竟没一个正行,与白苏想象中严肃刻板的太学博士完全背道而驰,反倒颇魏晋风骚。
“休要理他们,师云,快快接来!”一名博士催促道。
白苏发现这首诗的规律,其实很简单,首句是三个“一”,二句是两个“一”如此反复,便随口接道,“一俯一仰一场笑。”
“洒脱!睿之该你了!”师掩得意洋洋的模样,好似接出来的人是他一般。
睿之是繁湛的字,他目光方才从白苏身上收回,淡淡道,“一江明月一江秋。”
好诗啊!经过这两句的点睛之笔,隐士的潇洒之态被渲染的淋漓尽致!
众人还未来得及感叹,左竖明便急急跑了进来,“祭酒、先生,早课结束,太常1和师全他们来寻人了! ”
一众博士顿时忙了起来,有人将点心藏在木板底下,有人把茶具收起来,另换上一套,还有人从屋内搬出一摞生员的答卷,一个个有条不紊,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只是眨眼间,气氛为之一变,他们原本放浪形骸的模样,也立时变成了为人师表的认真严肃,甚至有两名博士拿起生员的答卷,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
这,入戏也忒快了啊
白苏自认还算淡定,却也呆怔了几秒。
“不必在意,太学中的博士分两派,师全他们是太学的老人了,行事作风自是同年轻一辈的不同。”繁湛笑着解释道。
年轻一辈,白苏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目光扫过师掩满脸的皱纹,再扫过师朝斑白的两鬓古代像这般年纪的,可都能被称作“翁”了啊。
不一会,八个群儒袍老者便进了园门,个个须发皆白,若不是形容举止严谨拘于礼节,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对比他们来说,师掩他们确实很年轻,白苏腹诽了几句。
这八位长者一到,木台上的诸位立刻穿上鞋子,起身相迎,白苏也立刻跟上。
待到他们都坐下之后,才复又脱鞋坐下。
“这位便是云姬?”为首的一名长须老者随意的打量几眼。
他眼睛晦暗,带着垂垂老者的枯槁,可是白苏觉得他看自己的那几眼着实锐利,还带着一种探究与不屑。
“正是。”繁湛道,虽官职比他要高,却依旧谦恭有礼,“少师曾在上舍2教授书法,师云乃是他的妇人,太常以为,可否亦安排到上舍?”
1太常,作为兼管教育的长官,职司礼仪、选试博士、宗庙等事务。
2上舍,太学分为上舍、内舍、外舍,确立太学生依年限等条件,由外舍升内舍,再升上舍,再经考核,定其出身并授官职。
偶萌上这一群乱七八糟的老头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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