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
左衍愕然。你们被要债关我什么事?这是哪门子的闹剧?碰瓷?
然而约翰就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刚刚你不出现,我肯定能把钱赢回来。都怪你!你一出现我就开始输,都是你的错!”
“我……”
被约翰这么一说,左衍也不知所措了。他总不能承认,其实他一直控制着牌桌上的节奏,约翰拿到的每一张牌,都是他精心计算的……所以,的确,约翰输都怪他。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白人明明自己也在算牌啊,而自己所做的,某种程度其实也是算牌。不过自己有透视能力、完美记忆和绝对数感。左衍拼命想说服自己。
我又不知道你的赌资是借来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约翰!你够了,这位先生救了我们!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自以为是,输了失去理智!怎么能怪这位先生呢!你得向他道歉!”
约安娜喝斥着她哥哥。约翰被这么一骂,瞬间老实了。不知道的人肯定认为约安娜是姐姐。
“对……对不起!”
我擦……还真道歉了。你小子咋这么听妹妹话呢?
左衍被道歉……心理反而生出几分内疚。
“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被这么一问,约翰目光沉重,低下头看着地面,什么也不说。约安娜见状,叹了一口气,向左衍述说起来……
原来,兄妹两人姓斯汀森,来自阳光州。哥哥是阳光理工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妹妹则在天使城城市演艺学院表演班进修。本来两人就像普通的学生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但月初的时候,母亲回家路上被奇怪的陨石击中,之后得了一场怪病,一直昏迷不醒。医院里的医生束手无策。这时,一家私人研究所称对这个病有实验性的办法,但是费用昂贵,且不能申报医疗复利。一家人因此而背上了沉重的医药费。
在米国也能碰上这样的事情,左衍心理大叹狗血,然而更狗血的还在后面……
兄妹二人省吃俭用,打了好几分兼职,甚至把学校的奖学金也用来为母亲治病。谁知,他们那个曾经浪子回头的赌徒父亲,由于妻子的病情和工作上的不如意的压力,居然重蹈覆辙。父亲打着妻子赚医药费的名义,拿了本来应该付给私人研究所的费用,去赌博。结果被某个地下赌局的团伙哄骗,输得精光,负上了债务。陷入泥潭的家庭状况中,数学系的哥哥约翰决定效仿麻州理工前辈们的做法,想通过算牌来赚钱来支付母亲的费用,以及还清父亲的债务。父亲受不了地下团伙每天跑来要债的压力,离家出走潜逃了。而这还钱的责任,就落在了哥哥头上。
左衍听着约安娜的述说,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里,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信中所谓的保护自己……左衍不禁把自己放到这对兄妹的立场上,多少有点感同身受。
“这个地下团伙?就是这帮人?”左衍指指脚边昏死过去的壮汉。
约翰这时接过话来:
“这只是一些打手………他们背后有个大boss,人称斯特朗先生。他操控的力量,是维加斯城里最大的几个地下势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