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的人说不定正消遥地吃烧鹅腿呢。”
梁香玉当即柳眉倒竖:“胡说,我看着她进去的,一定是她不敢出来。”
“那你们后面是谁!”
众峨嵋弟子立刻转过身,只见张若怜分明就站在她们的身后,手里正拿着一只烧鹅腿,淡漠地啃着,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一下子,全楼上下哄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峨嵋的女弟子除了这言贱都这么愚蠢。”
“都说头发长见识短了,我可从来没把峨嵋女弟子当回事。”
众人的取笑让峨嵋五个女弟子的脸上青白交加,就连看热闹的武当少侠也颜面无光,峨嵋这些师妹的形象今天在他们心目中算是被破坏了。
就在众人取笑间,忽然,一道如同破竹的琴声,从二楼正中的房间划出,张若怜立刻眯起眼,手中的烧鹅腿便摔手而出,直直打向处于院中心的梁香玉,尚未反映的梁香玉当即被烧鹅腿砸个正着,整个人朝后倒去,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在她倒下去的时候,从烧鹅腿上滑过,站在她身后的紫英当即一个闪身,躲过那道寒光,看着那寒光直接朝张若怜而去。
那道寒光,让在场的高手都不由得心惊,那几乎是快地不可见的杀气,紧接着,一声一声嘈杂的琴声从扫雪的房中扫出,震得在场的人都慌忙运起内力护住耳门。
张若怜在匆匆闪过那道银针后,随手摘下了身旁白玉兰的树叶,放在唇边,一曲喜悦而跳跃的曲子从她唇下而出,那曲子跳跃着,就如同一条条鲤鱼在溪水中欢跃,而那琴曲却如奔腾的瀑布,千里而下,撞击着那些溪中的鲤鱼,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琉璃恩雅在房间里紧紧捂住耳朵,若不是妲己用内力替她护住心脉,她此刻早已被扫雪的琴声震地晕眩过去。妲己心急如焚,想前去阻止扫雪,但又一时放不开琉璃恩雅,左右为难只求张若怜自求多福。
一阵急切的琴声,当即扫开了扫雪的房门,那琴声没了房门的阻隔越加酣畅流离,震得满园的植物都化成了残枝败叶,就连张若怜唇中的叶片也渐渐出现了裂纹,当她吹完最后一个曲调的时候,那叶片瞬即在她唇下炸成了碎片,碎片飘散,那琴声骤停,一切又变得风平浪静。人静,风静,声静,树静。
张若怜脚下趔趄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厅门,让远处观战的湛蓝心立时提起。
“言贱,我是在帮你教训她们,为何你反要护住她们。”扫雪冷冷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那声音里带着凛然,带着霸气。扫雪不明白,为什么张若怜会与自己对抗,难道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的心猛烈地收缩着,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只想发泄那急速流动的血脉给他带来的张力。
张若怜缓缓站直了身体,院中的峨嵋女弟子看向她,她张开了嘴,话未出,却是先溢出了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她的唇角低落在地上,落入紫英的眼底,化开,紫英的双眼缓缓睁大。
“若怜没有帮她们,若怜在帮扫雪公子你。”
“哦?”扫雪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那原本即将燃烧的火焰变得柔和,只听下面再次传来张若怜的声音:“若怜想问公子,现在的扫雪公子还是原来的扫雪公子吗?”当即,那搓火焰黯淡下去,扫雪与扫血纠缠在一起,到底哪个是真正的自己,究竟自己要做扫雪,还是扫血!
“若怜再问扫雪公子,月冰想看到双手沾满鲜血的扫雪公子吗?”扫雪立时看向自己的双手,方才他又做了什么!只因那些聒噪的声音,他就想毁灭那些声音的源头,他险些又被那邪狞的力量操控。扫雪缓缓扬起了手,袍袖带出的气风将房门关紧,他再次闭上了眼,感受着体内那火热的内力渐渐平息,他似乎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异变,但却卡在了一个关键上,这个关键是解开所有秘密的钥匙,这把钥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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