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优儿，过这儿来！”芷儿学着念儿的样子也抓了一把米，白鸽顺从地来到了芷儿的身边。</p>
“你当是喂鸡啊！”澜儿失笑。</p>
看着优儿听话的样子，凝汐忍不住问道：“把好好的一只鸟训练到能听懂人话，需要多久啊？”</p>
澜儿道：“训练鸽子我不大清楚，可我听说有人训练过鹦鹉、八哥什么的。据说，把人手指头上的血喂给八哥，它就可以说人话呢！”</p>
“这么厉害？”念儿站起来道，“那八哥说人话是什么样啊，和鹦鹉的声音一样吗？”</p>
“我也没亲眼见过，”澜儿的声音低了下来，“都是听说，很久之前了，我连喂哪根手指头都不记得了呢！”</p>
凝汐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之前读过的《病梅馆记》，把鸟按照人的意愿训练一番，让它们失去自己的本性，也算是“病梅”的一种吧？不知道它还会不会记得，曾经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呢？</p>
想到这里，她有些自嘲。这个年代，作为一个女子，自由永远是一种奢侈。到底是谁制定了这么一个生存法则，男子可以大展宏图，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女子必须相夫教子，一辈子追随着男人的脚步。</p>
“格格？”见凝汐发呆，念儿忍不住唤了她一声。</p>
“我没什么，”凝汐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你们先和优儿玩吧，我进去休息下，有事会叫你们的。”</p>
傍晚，予睿准时回来，一进门，便一下子握住凝汐的手，笑道：“我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不喜欢？”</p>
凝汐微笑着点点头。予睿继续说道：“只是那会儿有些匆忙，急着让你先看看礼物，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你。你看！”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物，塞到凝汐手中，“这个！”</p>
“这是什么？”凝汐把东西放到眼前端详着，“好像是一把哨子。”</p>
“就是哨子，”予睿道，“指挥优儿的哨子，只要吹一下，它就飞到你身边，随叫随到，要不要试试？”</p>
凝汐摇摇头：“先不要了，优儿已经吃饱喝足睡下了，白天我见识过了它的本领，这个我信。”</p>
“本来只有一个哨子的，”予睿道，“我觉得还是每人各一把方便些，就要如春照着原样赶制了一个，才晚了些给你。以后我不在，我们就靠优儿给我们传信好了。”</p>
“算了吧，”凝汐道，“每天都见面，有什么信可写啊。”</p>
“一白天不能见面，我怕我会想你。”予睿看着她，认真地说道。</p>
“开什么玩笑。”凝汐脸一下子红了，把头扭到了一边。</p>
他笑了笑，凑近了她，朝她脸的一边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不顾她羞赧的神色，飞快地逃出了房间。</p>
掩上了门，他背靠着门站着。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娇嗔，“坏蛋。”他轻轻地笑了。</p>
第二天，凝汐正在书房练字，突然听到窗边“笃、笃、笃”的声音，她忙走了过去。</p>
优儿？又是你？想到昨天予睿说的话，她的脸又红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