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过节吗?”凝汐写道。</p>
优儿飞出了好久,也不见回来。凝汐忍不住吹响了哨子。优儿被唤了回来,腿上已经没了刚刚那张纸条。凝汐的心里犹如被泼了冷水一般,看来他已经看过了,不肯回信呢。</p>
几千几万个不甘心,凝汐又写了一句:“为什么不回信?”</p>
依旧没有回信,凝汐再次把优儿唤回。如此反复几次,信的内容基本没了变化——她只是想折腾折腾他,他不是嫌自己烦吗,那自己就好好地烦烦他!</p>
事隔多年,凝汐想起自己这次疯狂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即使再疯狂又如何?你不在他的心上,他只会觉得烦,根本看不见自己疯狂背后的辛酸。而自己一向懂得规矩,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被逼疯了吧?</p>
后话少提。在优儿来来回回地折腾数十次之后,腿上终于带了一张字条:“和朋友打牌呢,别写信了。”</p>
还是不甘心,却心知她写得信他未必会看。心一横,凝汐吩咐道:“念儿,准备些食材,我要亲自下厨!”予睿再不济,也不会把去送饭的她拒之门外吧?</p>
庄子上,大伙儿吃着凝汐带来的饭菜,有说有笑。予睿招呼着那些朋友,也没有单独和凝汐说上一句话。凝汐站了一会儿,便知趣地离开。他需要和朋友好好相处,她可以不打扰他。</p>
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天阴了下来。念儿看了看天色,说道:“格格,看样子要下雨呢!要不会庄子上避一避吧!”</p>
“还是去拿把伞吧,”凝汐道,“我留在那里只会给他添乱。”说着,便随着念儿折了回去。</p>
账房里。</p>
“你福晋手艺不错啊,你真是交好运了。”一个人说道。</p>
“是啊!”另一个人声音传来,“刚才打牌的时候鸽子飞来飞去的,不就是她找你吗?我家那位,都不愿意搭理我呢!”</p>
“韦老弟可真会说笑,”是予睿的声音,“刚才打牌的时候是谁最嫌烦的啊?如春,改天还是把鸽子还给你吧。”</p>
“对了,听说那位不是格格了?”又是刚才那个人。凝汐站在门口,屏住呼吸,继续听着。</p>
“对啊,王府都没了你还怕她做什么?你就该告诉她,能保留她正妻的位置是给她面子,别不识抬举。”一个细嗓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喝醉了。</p>
“说得好!”予睿的声音传来,让站在门口的凝汐心里一惊,“总有一天,我会说给她听!”</p>
“女人可不能惯着,要不她今天管着你,明天就敢给你戴绿帽子。袁桂就是前车之鉴啊!”</p>
凝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p>
“格格,你怎么了?”拿来伞的念儿远远看见,忙喊道。</p>
听到念儿的声音,里面顿时鸦雀无声。予睿朝门口扫了一眼,隐隐约约看见坐在地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出门。</p>
机械地迈着步,不知怎么走出了庄子,延着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天色越来越暗,犹如她的内心。(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