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浣溪居没一会儿,常升便在门口求见。</p>
“让他进来吧。”凝汐吩咐道。</p>
常升走进来,却未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伺候在凝汐旁边的人。凝汐会意,示意她们下去,只留了个念儿在身边。</p>
常升看了念儿一眼,依旧不说话。凝汐看着他,诧异地问道:“怎么,念儿也要回避吗?”</p>
常升垂下眼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p>
凝汐朝念儿示意了一下,念儿狐疑地看了看常升,还是退出了房门。</p>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吧?”凝汐问道。</p>
“格格,”常升有些不放心,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门窗,确定四下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格格,您真的要让念儿给三少爷做妾?”</p>
“谁说的?”凝汐一惊,忍不住问道。</p>
“是……是好多人都在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常升的语气弱了下来。</p>
凝汐心里暗道不好,又被予睿算计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特地找我来,又屏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打听这个?”</p>
“属下……属下不敢。”常升低下了头,“属下只是想知道,格格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p>
“大胆!”凝汐站了起来,呵斥道,“主子的决定,还要先问问你的意见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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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常升一下子跪了下来,“属下只是……只是……”常升嗫嚅着,却渐渐没了声音。</p>
“在我心中,你一向沉稳,知进退,什么时候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了?念儿自己都没说什么,你这又是做什么?”凝汐站在他面前,看不出喜怒。</p>
常升跪在那里,心一横,抬起头说道:“求格格放过念儿吧,要是做了妾,她这辈子就完了。看在念儿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还请格格三思啊!”</p>
“那又怎么办,话已经传出去了,若是出尔反尔,念儿的名声也毁了,那样还有谁会娶她?”</p>
“大不了属下娶她!”常升下了决心一般,“属下不在意这个,还请格格成全!”</p>
凝汐背过身去,忍不住笑了。快速收敛了笑容,她转过身,正视这常升道:“这话可不许乱说,说出口的话可是要负责的。”</p>
“这话不是属下一时起兴说出来的,做出这个决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升正色道,“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情,属下也会向格格求这个恩典的。”</p>
“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口?”凝汐的语气缓和下来,“你不知道,因为你什么也不说,某人为了你,可是百般纠结。”</p>
“格格?”常升一时没反应过来,“属下不懂……”</p>
“起来吧!”凝汐挥挥手道,“如果念儿在,她亲耳听到了这番话,该有多高兴啊!”</p>
“格格的意思是……”常升站起来,试探着问道。</p>
“念儿是我最贴心的人,我怎么忍心把她推向火炕?更何况,她心里还有人。”凝汐正视着他,补充道,“是你。”</p>
“格格……”常升呆在那里,不知道是惊还是喜。</p>
“快去吧,”凝汐笑道,“这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你。不要藏在心里了,去找她说开吧,拿出刚才决定找我的勇气来。我这就做主,从此以后,念儿是你的未婚妻,谁也别想把她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