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凝汐不敢置信地反问着，手颤抖地伸向优儿的鼻孔……</p>
“走了，都走了。”念儿自语道，随即转向凝汐，“格格别伤心，生死由命，况且，它们鸟类的寿命本身就不长。”</p>
“跟我出去，”凝汐捧起优儿道，“到院子里找个地方，葬了吧。”</p>
“更深露重，格格多穿些再走吧。”念儿说着，取来一件披风，披在了凝汐身上。</p>
外面，月明风清。常升帮她们在靠墙的地方挖了个坑。凝汐没有哭喊，没有阻拦，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优儿渐渐被泥土掩盖，最后消失不见。</p>
永别了，优儿。也谢谢你，在生命的最后一程，特地来探望我这个不合格的主人。以前，她盼它来只是因为它会带来予睿的消息，从来没有考虑过，它飞去这么久，有没有累。</p>
予睿……又是这个名字，她的心里又一阵疼痛。鸟类也有感情，和人相比，这种感情似乎更纯粹一些。至少，不会轻易改变。</p>
次日。</p>
“你是说，那个肖茵茵居然是个二手货？”慧儿难得得了个空，暂时摆脱了那些嬷嬷。</p>
“没错，以前被休过，是予睿少爷接济了她。”霜儿道。</p>
“我就说嘛！”慧儿一脸兴奋道，“我可能比不上长姐，但绝对比那个汉女强得多，更何况，还是个二手货。”慧儿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最后，她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p>
“格格别哭，”霜儿小声劝道，“被那些嬷嬷看见就不好了。等格格嫁了过去，什么肖茵茵，几个女人还不都靠边站。”</p>
“看长姐的样子，我能嫁过去吗？”慧儿心灰意冷。</p>
“等格格的孩子生下来，什么不好说。”霜儿劝道，“据说他们家的两个少爷还都没有子嗣，绝不会让格格的孩子流落在外的。”</p>
“但愿如此，”慧儿擦了擦眼泪，“走吧，我们出去。进来这么久，那些嬷嬷该疑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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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轩。</p>
“格格，您的信。”常升走进来道，“是郭洛罗府送来的。”</p>
“拿来吧。”凝汐淡淡地说道。姓郭洛罗的，她认识的就只有坤鹏少爷了。</p>
狐疑地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格格安好。本意亲自探望，碍于来去匆忙，未能相见。带些小吃，已交于贵府林侍卫。不知卿之所爱，随意带些，还请笑纳。郭洛罗·坤鹏。”</p>
凝汐把信交给念儿，问道：“林源呢？没和你一起吗？”</p>
“他拿着东西，在门口候着呢。”常升道。</p>
“让他进来吧。”凝汐道。</p>
林源得了吩咐，笑嘻嘻地走进来，把一大兜东西往地上一放，笑道：“这郭洛罗大少爷还真是有诚意，包袱沉甸甸的，一定有不少好东西。”</p>
念儿走过去，想要拿起包袱，却被常升夺过。常升笑道：“东西太沉，你们女人拿不动的。”</p>
念儿撇了撇嘴，无奈地走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