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顺贵坐在思儿床边，凝汐忍不住说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既然是有情人，见面应该很方便，为什么非要大半夜去那么隐蔽的地方接头？”</p>
“我说过，不是你想得那样，”顺贵道，“只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她还不知道。以前交接武器的时候，每次来的都是她。现在突然换成了你……”说到这里，顺贵抱歉地一笑，“在里面那会儿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p>
“你倒是不必道歉，”凝汐微微一笑，“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成为枪下之鬼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有点不明白。”</p>
“大姐请问。”</p>
“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凝汐冷笑道，“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知进退的人，怎么跟着秦忆风？”</p>
“其实，大哥他不是坏人。”顺贵笑了笑。</p>
“不是坏人？”凝汐有些好笑，“恃强凌弱，见钱眼开，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还是非不分，我看，他是做老大做习惯了，才不许别人说他个不字吧？”</p>
“大姐……”顺贵的神色有些不自然。</p>
“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现在是世道太乱，才让他这么逍遥；若是生在太平盛世，那帮做官的第一个容不下他！”凝汐来了兴致，索性说了个痛快，丝毫没注意到顺贵异样的神色。</p>
“说啊，继续说下去。”秦忆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凝汐吓了一哆嗦。她一回头，只见秦忆风就站在身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p>
“还喜欢擅闯女子的闺房，走路还没有声音，这样的事情你经常做吧？”凝汐直视着他。</p>
“你说对了，”秦忆风笑道，“最近我一直都在你的房间附近，你还没发现吧？”</p>
凝汐刚要反驳，却见顺贵一下子站了起来，拦在二人面前道：“要吵出去吵，思儿睡着呢，别给吵醒了。”</p>
“重色轻友！”忆风打了下他的头说道，“娶了媳妇就忘了大哥了！”</p>
“你不也是，”顺贵辩解道，“就顾着和这个女人拌嘴，都不搭理我这个兄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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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汐噗嗤一声笑了，转向忆风说道：“你这个大哥做得够失败的，原来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不止我一个。纸老虎吗？”</p>
忆风咳嗽了几声，讪讪地出了屋。背对着房门，他会心地笑了——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第一次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p>
门开了，凝汐在门边，见忆风站在那里，便催促道：“快让开，我要出来！”</p>
忆风往旁边走了几步，看了凝汐一眼，说道：“被顺贵赶出来了吧？”</p>
凝汐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忆风，什么也没说。</p>
“走吧，天亮得差不多了，一起出去走走，也好给他们二人留点空间。”忆风笑道。</p>
“去哪儿啊，”凝汐道，“店里也该开门了。”</p>
“都被枪崩成这样了，怎么开门做生意？”忆风有些好笑，“先停业吧，昨晚的枪声，想必很多人都听见了，就算店铺完好无损，谁还敢来你这里吃饭？放心吧，这个月的债先不用还了，什么时候正常营业了，再继续还。”</p>
“那不算利息吧？”凝汐忙问道。</p>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只关心这个？”忆风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问道，“对了，昨晚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你哥哥嫂子他们呢？”</p>
“搬去城西了，”凝汐道，“都有了孩子，再不好和我住一起。再说，那边有一家店铺出兑，我们打算近期给盘下来，开一家分店！”</p>
“那你那个弟弟呢？”忆风继续问道。</p>
“前几天去苏州了，”凝汐道，“有几家工厂说要低价提供一些食材，让他去看看新鲜不新鲜。”</p>
“倒不嫌远。”忆风笑道，“只怕到了这里，菜全蔫了。”</p>
“蔬菜水果自然是在城内，苏州那边给提供的是一些牛羊之类的，都是活的，他们还说要屠夫跟过来，现场宰杀。”</p>
“等他们过来了和我说一声，”忆风越发觉得好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面对那种血淋淋的场面。”</p>
凝汐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开。忆风忙跟上去，“等等我！”</p>
这一天，忆风开着车带她来到了江边，一起看着周围的风景。这里，她第一次来，不过，和秦忆风一起来，总觉得怪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