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武这才不情愿地走过去。慧儿紧紧地抱住了他，喃喃地说道：“长这么高了，好啊，太好了。”</p>
“小武，陪你姨母说说话，好吗？”如锦说着，拉着凝汐准备离开。</p>
“不要！”奉武看向凝汐，嚷道，“我要……要这位姨母陪着我！”</p>
凝汐止住了脚步，忍不住看向慧儿。慧儿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可还是点了点头。</p>
奉武挣脱开慧儿的怀抱，又跑到凝汐的身后。</p>
“小武……”凝汐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带到慧儿身边。</p>
“我不要，”奉武嘟起嘴道，“她抱我太紧了，喘不过气！”</p>
“姐姐，”慧儿勉强笑了笑，“让小武玩自己的吧，我看着他就好。”</p>
凝汐无奈地看向慧儿，只好说道：“别急，这孩子认生，等熟悉了就好了。”</p>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如锦拉着奉武，准备回去。这是，奉武抬头看向如锦，请求道：“大伯母，我能和姨母单独说句话吗？”</p>
如锦看了看凝汐，又看了一眼慧儿，点了点头，放开了手。</p>
奉武走到凝汐身边，示意她蹲下来，对她耳语了一阵，匆匆跑开。</p>
“小武，跑慢点！”如锦忙追了出去。</p>
凝汐眼神迷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一般。</p>
“姐姐，”慧儿急切地问道，“他刚刚说了什么？”</p>
凝汐看向慧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稚嫩的童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回荡：“我不恨你抛弃了我，我知道是三叔对不住你。你别难过，长大后我会保护你的！”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实在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孩子之口。</p>
“我知道了，”慧儿苦笑道，“你是怕我伤心吧？”</p>
“慧儿，”凝汐想了想，说道，“刚才奉武要我亲手做个风筝送给他，我想，你做更合适些。”</p>
“真的吗？我可以吗？”慧儿惊喜道。</p>
“当然可以，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凝汐笑道。</p>
看着慧儿转忧为喜的样子，凝汐感到一阵心酸。经历了这一切，慧儿早已不复从前的争强好胜。她成熟了，却也懂得了生活的艰难，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p>
第二天一早，忆风照例送她来食客居。路上，他告诉她，白朗果然对赌博有了兴趣。</p>
“他输了多少？”凝汐问道。</p>
“到目前为止，还没输太多。”忆风道，“先让一个人赢，给他一点小小的成就感。等他有了兴趣，才开始让他输。这样，他才会不惜血本地押注，不赢回来绝不罢休。”</p>
“这就是赌场的经营之道吧？”凝汐冷笑了一下，“你们用这种方法，到底害了多少人？”</p>
“赌博和鸦片一样，只要你不去沾染它，它就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一旦沾染上了，那就是无休止的恐怖了。那些上钩的人，全都是自找的，没有人逼他去抽去赌。包括白朗，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上钩。”忆风道。</p>
“你认识开赌场的朋友那么久，就没赌过？”凝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我不信。”</p>
“比起赌博，我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秦家的产业，比如革命党的军火，比如你。”说到这里，他坏笑了一下。</p>
“别油嘴滑舌。”凝汐收敛了笑容。我会当真的。凝汐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后半句。</p>
食客居近在眼前。“信不信由你。”忆风说着，抢先一步帮她打开了门，“中午记得准备好饭菜，想吃你做的红烧鱼了。”</p>
“没有！”凝汐没好气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踏进了食客居。</p>
马家。</p>
予睿已经出了院，被抬回了马家。他心里怄着气，整天不吃不喝不说话。马媛儿给他端饭端药，他就统统摔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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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媛儿看着他整天折磨自己，心里难受，却没有任何办法。肖茵茵整天只顾自己，从来不去照顾他。梅福晋……马媛儿不是没想过请她来，可每次都被孟茶花喝止了。</p>
“你傻呀，他是‘嫁’到咱们家的，你要是总找你婆婆，叫人家怎么看你！别忘了，他和之前那个媳妇是怎么分的。你不立点威信，他还不欺负你？他这是向你示威呢，你可不能心软！”当马媛儿再次准备去找梅福晋时，孟茶花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p>
马媛儿争辩道：“娘，人都成这样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p>
“人家肖茵茵都没动静，你急个屁啊！”孟茶花道，“我就不信，他真敢把自己饿死了！”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了马媛儿回到屋里。</p>
“娘……”马媛儿还想争辩，却听“啪”地一声，门狠狠地关上。接着，孟茶花竟把门锁了起来！（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