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凝汐冷冷地说道,“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一厢情愿’。”</p>
看着凝汐冰冷的背影渐渐走远,予睿无奈地别过头去。突然,他惊讶起来:凝汐怎么会知道他拿公款买了首饰?</p>
傍晚,景郡王府。</p>
凝汐和忆风一进屋,就见奕谦愁眉不展。一问才知道,纺织厂的伙计都被钱家的人花大价钱挖走,现在厂子里人手不够,根本无法运转。</p>
“他钱家是生产陶瓷的,挖我们纺织的伙计有什么用?”凝汐狐疑道。</p>
“我也觉得奇怪,”奕谦道,“挖走的大都是管理阶层的。他们还对小伙计们说,要免费培训,工资照拿。反正现在都是机器运转,和工人的手工没什么太大关系。他们一听,也就乐得跟去了。”</p>
“如此卑鄙的手段,很像钱绣文的风格。”凝汐道。</p>
“那是钱绣文冲着你来的?”忆风问道。</p>
“可能是这样,”凝汐道,“她欺负我总是息事宁人,不愿发作。”</p>
“我倒觉得,她是缺人手才会这样。”忆风道,“会让她缺人手的原因,是什么?”</p>
凝汐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了,忍不住叫出了声:“白朗?!”</p>
“我也只是猜测,”忆风道,“最近听说白朗已经负债累累,他们厂子的产品也大不如前了。”</p>
“他是为了应急?”奕谦道。</p>
“可以这么说,”忆风道,“亏成这个样子,谁还敢继续留在那厂子里?懂陶瓷的人骗不来,只能骗些外行罢了。伯父,这件事情你们还不算吃亏,就当是借机裁掉那些鼠目寸光、见钱眼开之人好了。看着吧,他们钱家张狂不了几天了。”</p>
“不会那么快吧?”凝汐道,“阿玛厂子里的那些人,也是懂技术的。看出了端倪,换批材料,应该还可以维持。”</p>
“算了,这次是个教训,钱家那些人以后离远些,别和他们扯上关系。”奕谦道。</p>
出了王爷的房间,来到院子里。凝汐低着头,一语不发。</p>
忆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钱绣文,还真不好对付。虽然手法拙劣了些、卑鄙了些,却不是每个人都敢做的。”</p>
“厚颜无耻,一心为己,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会拼尽一切去做。”凝汐苦笑道,“以前总是对她的做法嗤之以鼻,如今想来,这些恐怕正是她的高明之处。也许,我该和她学学了。”</p>
“你可别这样,”忆风忙说道,“我可不要蛇蝎女人。”</p>
“可她这样的女子,反而有那么多男人死心塌地。比如白朗,林予祥,还有林予睿。”她看向忆风,“在都统府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俩有问题,只是一直没有亲眼所见,只有林予睿一直护着她,为她说好话而已。”</p>
“好了,别生气了。”忆风道,“我们也不能任她欺负,要反击不是吗?那个白朗已经快倾家荡产了,就别再针对他了。容我找一下其他的突破口。”</p>
“白朗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钱绣文不会再和他合作。”凝汐道,“只是可怜他爱错了人,毁了一生。”说着,她看向忆风,“这一次,只针对钱绣文一个人好不好?”</p>
“听你的,”忆风道,“对了,那个叫叶凌的报社记者,我派人去暗中保护了。钱绣文好像要对她下手。”</p>
“好,”凝汐道,“还需再观察一段时间,伺机而动。”</p>
忆风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切小心。”</p>
马家。</p>
“予睿,你看我新买的衣服,好看吗?”马媛儿穿着新衣服在予睿面前转了一圈。可予睿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p>
“予睿!”马媛儿伸出手,在予睿眼前晃了晃。予睿这才抬起头,问道:“什么事?”</p>
“你不觉得我今天有什么变化吗?”马媛儿又转了一圈,满怀期待。</p>
予睿瞄了她一眼,说道:“废话变多了。”说完,起身出了门。</p>
“你……”马媛儿有些气急地望着她,又看了看自己这身新衣服,不好看吗?</p>
予睿一直在想着白天凝汐说过的话,心里分析着她知道一切的原因。想来想去,他只得出一个结论:除非这件事是凝汐亲手所为,否则她不可能知道这么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