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几步,便已扶着段干云出了大帐。段干云低着头,偷偷的瞧着四周,生怕撞见了王燕,他实在不想让他的朋友看到他此刻的这幅嘴脸。又不能甩开这姑娘,他本就是装醉的,甩开了这姑娘,岂不让庞将军笑话他是个虚伪的人吗。
左右不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这姑娘走就得了!至于碰不碰这姑娘,他心里自有分寸。
自从那件事后,他的心里早就打定了注意,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姑娘了,就算她是天仙,他也不会有非分之想,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他也不可能再去喜欢别人了。
段干云的手握在这姑娘的手里,他只觉得这姑娘的手柔软无比,就好像是丝绸裹在了他的手上一般。
他无意间看到这姑娘一起一伏的胸脯,他的脸顿顿时红到了脖颈处,他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胸脯,只要是个男人,又怎会不想用手抚摸一把呢?可这样的事情,又其实大丈夫的所为呢。
段干云只觉得这不长的一点路,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来到了这姑娘的帐篷里。
段干云不禁深深的疏了一口气,好在没有碰到王燕,好在终于来到了没有人观看的地方。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压抑过,这感觉比戳他一百个窟窿还要难受。
这姑娘扶着段干云坐在了床上,她本以为他会一把拉着她睡到床上的,因为所有的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迫不及待的这么做,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呆子段干云。
段干云也睡过女人,他此时都忘记了女人的滋味,正因为他忘记了,所以他也不想再记起这样的滋味来,他怕自己又要去留恋一个女人了。他的感情就像他的人一样,看似木讷,却包藏着万千的盛情,一旦打开这个门,就再也不能收拾了。
段干云坐在床沿上,靠着床边的一块木板,这屋子里的香气让他心潮澎湃,也让他如痴如醉。
虽然是大帐,但装饰的好比是一间屋子,而且是一间美丽无比的屋子。
中间放着一个圆桌,圆桌上铺着一块淡红色的绸缎,绸缎上放着一些水果和一个酒壶,酒壶旁放着两个小小的酒杯,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精致。
四个圆櫈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绸缎,圆櫈围着桌子,放的整整齐齐的。
大帐的每一处都用绸缎装饰的华丽无比。五彩斑斓的绸缎,看的段干云眼花缭乱,他仿佛来到了天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金戈铁马的军营里还会有如此华丽的地方。
他呆呆的观察着四周,忽然他看到这个姑娘已经脱去了她所有的衣服,他想喊“你先别脱!”
但他的话还没出口,这姑娘就已经赤裸裸的站在了桌子的旁边,她的衣服已经放在了凳子上。
美丽的胴体,白嫩的胸脯,修长的长腿。
她的秀发耷拉在肩头的两侧,细细的眉毛,红润的嘴唇,这张美丽的脸,现在似乎更加的可爱了!
她向段干云微微的笑道:“我知道男人最喜欢装醉,看到我你是不是更加的醉了!”
段干云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害羞,也没有低头,他看着她,他怕这样心动的美景,以后永远再也看不到了。也许是因为喝了几杯酒的缘故,他此时也不觉得尴尬了,他感觉到似乎他的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微微的“嗯”了一句,看到这姑娘娇柔的走了过来,段干云的心似乎忽然停止了跳动,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一块石头,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姑娘侧着身子,两条腿坐在了段干云的腿上,她的双手温柔的搂住了段干云的脖子。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时候,他手上的剑还是握的那样的紧。她甚至怀疑这把剑是不是本来就长在他的手上,他更想不到的是接下来段干云还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段干云只感觉到她的身体是这样的轻,她的呼吸似乎也带着淡淡的香气,她就像一朵白云一样,落在了段干云的怀里。
段干云忽然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姑娘痴痴的笑道:“你还想问什么?”
段干云的右手拖住了她的腰部,左手却依然还是握着他的剑,也许此时只有他的剑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可惜这把剑是不会说话的。
段干云右手拖住了这姑娘,只感到这姑娘的皮肤似乎是水,似乎是绸缎。他拖着她站在了地面上。
这姑娘疑惑的看着段干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只好松开了她的手臂,她也不得不松开,没有人愿意这么掉在一个人的身上的。
她呆呆的看着段干云,段干云走到凳子旁拿起了她的衣服,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给她系好了衣带。
段干云笑道:“小心着凉了!”
这姑娘突然笑的捂住了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许久才痴痴的说道:“你真是个怪人!”
段干云坐在凳子上,看着这姑娘笑道:“我本就是个怪人!”
这姑娘突然跑到段干云的身旁,亲了一下段干云的脸,嗫嚅的道:“我喜欢你这样的怪人!”说罢也坐在了段干云旁边的凳子上。
只有段干云自己知道,他此刻又经历了一场比搏斗更加凶险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他觉得他的胸怀里忽然多了一股气,一股不轻薄、无污染的浩然之气。
也只有这股气,才能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是多么的可爱!也让这个女孩子觉得他是多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