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客官您这话可就问对人了,咱们靠河镇啥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了船,不知客官您是打算租什么样的船?”
乔佑华将菜单合上,道:”一艘可以乘的下马的船,可以是帆船,也可以是机帆船,从这到衡水,小哥有门道的话,劳烦帮我打听联络一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个客官尽管放心,就包在小的身上了,保证给您找到一艘价钱最便宜,最实惠的船。”店小二本来就和码头上一些跑船的有联络,跑船的会请他代为揽客,然后付给辛苦费,其实也就是介绍费。
而店小二见乔佑华出手大方,自己可以两头拿钱,办事自然会用心尽力,所以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店小二离开后,很快又专门上菜的服务员将他们点的菜肴一一上齐,基本上都是林仙儿点的几道,乔佑华只是要了一壶花雕和一盘下酒的酱羊肉。
待送菜的女服务员离开后,包间的房门再度关上,乔佑华笑着对林仙儿道:“仙儿姐姐,你不是打算带着斗笠吃饭吧?”
林仙儿摘下了遮住她绝世容颜的斗笠,与宝剑一同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也不客气,也不说话,拿起碗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乔佑华给自己倒了杯酒,笑着问道:“仙儿姐姐,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林仙儿小嘴轻轻蠕动,咀嚼着米饭,吃不漏齿,仪容正派,给人一种文静的大家闺秀的感觉,和之前在微山湖捉弄乔佑华的样子,判若两人,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乔佑华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女人啊,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
其实林仙儿对乔佑华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按理说乔佑华屡次轻薄与她,自己应该是对她恨之入骨,见都懒得见,但是师命难违自己又要暗中保护。
而经过这几个月的暗中保护,她似乎也从最开始的不情愿抗拒,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每天都会观察确定乔佑华安全,无忧,她才会安心的入睡。
醒来第一件事,还是要确定乔佑华是否无恙,久而久之,对乔佑华就不那么恨和讨厌,反而习以为常,一天不见就有些心慌担心起来。
所以,这次乔佑华邀她同行,她便没有拒绝,因为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感,这种奇怪而复杂的感觉令林仙儿渐渐似乎不那么抗拒讨厌他。
甚至连乔佑华人前人后肉麻的称呼自己姐姐都没有拒绝,也不知道是真的习以为常,还是心里真心喜欢他这样称呼自己。
在这种奇怪和旖旎的氛围中,二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饭。
随后,店小二气喘吁吁的再度去而复返,说是为他们找到了合适的船只,是一艘中型的机帆船,价钱也不贵,包送到衡水,四十块大洋。
数百里水路呢,四十块大洋真心不贵,乔佑华便点头答应了,临走前还给店小二留了两块银元的赏钱,店小二感激涕零,亲自将他们带到了码头,联络好了船家,才转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