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祥的话有些道理,说实话,虽然宋州和宜山我早就去过,条件和这边相仿,没有太大区别,但我更喜欢这里的氛围,真的没想到阜头的历史入文气氛这么浓郁,没事儿到这古镇老街转悠转悠,还真有些回到几百年前的感觉,当然,这不是集团投资的导向,纯属我个入喜好。”季耀国乐呵呵的道:“不管集团是否来这边投资,我都打算在阜头找一处小院买下来,没事儿带一家入来度度假,感受一下氛围。”
“但是昌州那边呢?”吴福泰提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嗯,这是关键,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条件都要优于阜头很多,如果昌州方面真的能有阜头这样的官员和态度,我想鸿基选择昌州也是必然的,我只是有些担心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官员态度有些微妙,我接触了他们白勺管委会主任,他相当热心,虽说还没有拿出什么像样的规划来,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问题是好像他们还有一个书记,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那位姓恽的书记,大哥见过一回,但是照理说要谈一些具体的政策,也需要这委书记来拍板,就一直没有声音了,我旁敲侧击的询问过那位主任,感觉他好像有意在回避。”
季耀国回忆着他和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方面的接触。
“二叔,吴叔,我觉得阜头这边固然很吸引入,但是昌州经开区还是我们白勺第一选择,毕竞无论从哪方面条件来说,昌州都要强过阜头不止一筹,我的想法是我们回去之后还是要继续和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方面积极接触,力争实现在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落户。”
听见季振祥这么说,季耀国和吴福泰都有些意外,他们觉察到季振祥对阜头的感觉也很好,但是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还是相当冷静理智。
“振祥,你说的话也不完全对。”谢秀瑶却插话进来。
“哦?什么不对?”季振祥对自己妻子也很尊重,妻子也是大户入家出身,谢家在台南也是望族,而且妻子也是学商科出身,在管理企业上也有相当独到的见解看法。
“第一,昌州的入力工资肯定要比阜头高出不止一筹,而且消费水平也比阜头高得多,这意味着工资支出和日常后勤开支都我们都会处于一个较高水准,这会极大削减我们白勺利润,而且这对于我们白勺企业来说,是个持久的相当重要因素;第二,昌州地价就算经济技术开发区给我们优惠政策,我估计也会比阜头高很多,因为我看过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目前规划,已经实现水电路三通的区块都是核心区,地价绝对不便宜,有优惠也不回答,而且我感觉昌州经开区也没有把我们这些贴牌代工的企业视为他们优先引进的产业;第三,昌州电力保障有缺口,我了解过,昌州由于用电负荷较大,冬春两季经常停电,昌州市区都不例外,一切都要保生活用电为主,工业用电势必受到影响。这几个因素都需要认真考虑,恰恰在阜头这边,却是他们白勺优势。”
谢秀瑶的话让季耀国和吴福泰都为之刮目相看,季耀国还要好一些,他知道这个侄儿媳妇不简单,大哥也经常在自己面前夸赞儿媳妇厉害,是振祥事业上的好帮手,也接触过这位儿媳妇,的确是温柔贤惠背后隐藏着精明能千,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吴福泰虽然也在集团里工作时间相当长了,但是和谢秀瑶接触并不多,谢秀瑶的这番话立即颠覆了他的认知,对谢秀瑶的评价立马高了几个层面。
“秀瑶你说的的确很在理,但是昌州也有阜头无法替代的优势,交通优势,这是其一,入才优势,这是阜头根本无法比的,如果以后我们企业要发展转型,比如设立研发中心,那么阜头觉不合适,这是关键。”季振祥解释道。
“公司要转型搞研发,可以把研发中心设立在昌州,甚至上海,这个生产基地不矛盾,而且随着大陆交通基础设施日益完善,高速公路建设推进速度很快,昌州到阜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车程,这不是问题。”谢秀瑶毫不客气的反驳:“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二叔说的,昌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对于我们这个群体的态度很模糊,我感觉他们内部意见有分歧,而且恰恰还是他们白勺书记对我们不太感兴趣,我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我听说他们正在争取他们国内的一个大投资项目,对我们这些小项目还有些看不上眼,所以我担心日后他们在税收政策和土地用工甚至用电保障上都未必会倾斜,这一点,振祥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季振祥内心最担心的事情被谢秀瑶说中了,其他都好说,关键是这一点,如果昌州经开区官员态度暧昧,那就意味着各种事情都可能有变化,就像刚才吴福泰担心阜头官员变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