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就问成了形的婴灵是怎么个厉害法儿。可无止真人却任凭我怎么问都不说了。
我气的牙痒痒。
无耻真人这个老杂毛儿就是这样。
每次把我的好奇心勾搭起来——可每当我往下深问,他都是一副‘你没这个脑子,我和你说你也不懂’的表情。
丫的,要不是我天份不够,我非找个法儿把它从我后给拍出去不可。几百年前就翘辫子的人了,在乎这一屡残魂干什么,早点投胎早利落。
成天价儿跟我身后,搞的我都和陆明约会时,除了拉拉小手外,都不敢做出别的举动。
陆明虽然对此没啥意见,可他毕竟在另一个学校,我不能天天看着。身为学生会副主席,身边儿又不缺漂亮妹子……
电话又不敢打勤了,一是觉得那样的举动太娘们(虽然这辈子认定陆明了,可山大王的小脾气还在,绝不屈尊),二是他是正经好学生,天天不是这个赛就是那个赛,我总打电话会惹他分心……
再加上陆明妈的态度……
总之,心慌慌。特别怕有一天,我们莫名其妙的就从情侣回归到兄妹,然后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精神病,我是重度患者……
日子吃饭学习打屁中过的很快,一转眼,我们就从从大一新生晋级为大二学姐。
大二,本来是学业很重的一年,可我们却对学业不再那么专心。就连入学时把大学四年视为黄金期,打算考个好学校研究生的王子蓉也不例外。
那会儿电脑已经普及,王子蓉家里条件不错,第一个把一个四方脑袋的大个头儿摆到了寝室里,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游戏生活。
就因为这台电脑,正确的说是王子蓉后来的生活习惯,林瑶和王子蓉彻底闹僵。
僵到两人走到对面都冷着脸,连看都不看彼此一眼。真要是说话了,那就是吵起来了。有好几次都差点动手打起来……
我和张玉欣私心里是向着王子蓉的,寝室里的气氛,可想而之。现在想想,其实王子蓉很多时候都理亏,我和张玉欣向着她,单纯的是因为看不上林瑶。
林瑶不止一次到处嚷嚷说我们三个欺负她,可她一个人的嘴,哪顶得上我们三个的?说狠了,我直接扔出一句,“既然你觉得我们三个欺负你,那你就去和老师说调宿舍啊!”
这话一出,林瑶马上闭嘴,过后的两三天,连照面儿都不带和我们打的。直到她又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或是又看不惯王子蓉,我们之间才会再起战火。
别人不知道林瑶,我还不知道?她腿上那只婴灵越长越大,已经抱住了她的大半条右腿。每天夜里,她都会抱着右腿哼哼上一阵。再热的天,都得敷着热水袋。
她,不舍得搬出这间向阳的寝室。
多少次,看林瑶那么痛苦,我都忍不住想告诉她她腿痛不是得了风湿,而是她曾经不要的孩子,对她这个不趁职的母亲恋恋不舍,不肯撒手离去……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弄个小坛子,滴一滴自己血,请通灵人念几句咒语,那只婴灵就会把那个坛子当成林瑶去依附。
过上一段时间,婴灵汲取不到生母的温度,会自动重返阴间,再次步入轮回。
这样的解决方法,对婴灵没害处,活人也少遭不少罪。
但一看她便是把两人共用的书桌占去三分之二,把自己吃完的包装皮四处扔还不收拾,天在沉着脸,对谁都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我一次又一次的把到嘴边儿的话咽下去了!
我就当自己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
说是战火,其实也就是冷个战,吵几句什么的。
真正闹到她和我们三个谁也容不下谁,是在我大二那年的初冬。
特别冷,刚过立冬就下了一场大雪。前一天还金叶铺就的校园通道,转天就被皑皑白雪覆盖。
这样的天儿,别说是顶着寒风去上课了,就连爬出被窝都困难。
就是这样的天气,学校里突然就刮起了一股闹鬼风。闹鬼地点,就是我们这橦老女生宿舍楼。
说是十几年前,我们学校曾经有女人(女老师,打扫卫生的阿姨,舍管,好几种说法,反正都是女的)用头发,把自己吊死在三楼浴室的花洒上。
十几年前,这可是个轰动的大事儿了。学校怕影响校誉,就把这个女人的死给瞒了下来——
给了那女人家属一大笔钱,让那女人的家属别乱说话。又给知道这事的老师和学生,升职的升职,保研的保研,把风言风语给压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冤死的女人大仇没能得报,灵魂得不到安息,已经变成怨气十足的厉鬼。所以每当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它会出来索一个女生的性命复仇。
以前没出来害人,现在才突然出现的原因也有。
在我们这座女生宿舍里,有一个女生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有血缘关系,而且是相隔了一个甲子的同年同月同日生。
就是那个女生,无意中把这个那个厉鬼给招唤出来了。
听完这个和真事儿似的鬼故事,我笑的直在床上打滚!
如果不是和释南混过几天,我还真得和别的学生一样,被唬的一愣一愣的。